收番薯时,兄弟俩人勉强能忙乎过来,可也把兄弟俩累得够呛,俩人想雇人,可村里都在心着收获,哪里有闲人。说起闲人,便不得不提去徭役的六人,最后被抬着去徭役的那位,仍是被抬回来的,比走前更显女气,眼神透着骨让人受不了的媚气,见过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蛋疙瘩。至于其他五人,回来时黑瘦黑瘦的,身上倒没有伤,做工时也没饿着,但干的活却一点儿不轻松,被问干了什么活,五人非常默契的摇头,谁也不愿意提起,更是不容易再去徭役,纷纷表示以后要好好的做人,再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村里人觉得奇怪,徭役不就那几种活,要么修整山林,要么修理官道,或是打水渠,盖个房子,至于这么神神秘秘,不过对他们能够改过自亲,村里人觉得挺好的,至少不用天天担忧家里的东西会被顺手。当然即便五人再三保证,村长仍是抽了个空,招集村里人,直白的表示,若是此六人再犯,便将其及家人全都赶出村。对此,所有人都没有意见,那六家只能咬着牙应声,再三表示,一定要看好他们。
番薯收完,兄弟俩整整睡了一天,待醒后想着水稻和麦子,两人只觉头疼。兄弟俩坐在院子里一边啃番薯一边商量,他们必须得找人帮忙,番薯地少,两人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麦子和水稻的地都多,若不寻人帮忙,到时若是赶上变天,一年的收成怕是完了。
“要不就找吴掌柜吧!”眼下雇人是不好雇,收成时,只有家里有地的,就都要干活,就算是出的钱再高,人家也都要可着自家地先忙。
“吴掌柜怕也是寻不到人吧!”王修柏略有些迟疑。
“别忘了,稻田里的蟹,想要收稻子总要先把蟹捞出去吧!”最近王修晋一直没怎么进城,城里的铺子装完后,便由吴掌柜帮忙看着,左右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上次送大夫回城,见着吴掌柜还提起蟹的事。”王修柏一点就透,“明儿我便进城一趟,让吴掌柜帮忙寻人。”
“等下我去捉几只上来,给大家解解馋。可惜母亲还是不能吃,只能等明年了。”王修晋有些惋惜,母要的身子渐好,父亲也越发的低调。想起前些日子,发现父亲偷偷摸摸进了厨房,只感用筷子沾一点点酒含在嘴里,哪怕觉得酒差,也不敢跟兄弟俩人提,更是偷含了酒之后,用茶水漱了半晌的口,就怕嘴里有味,被母亲闻出来。
以前没觉得父亲是个嗜酒的人,也不见父亲喝过几次酒,如今倒是馋起酒了。“等收成之后,买个坛子,咱家自己酿些酒埋在树下。”
“弟弟会酿酒?”王修柏略惊讶。
“不会,瞎弄呗!反正我又不喝。”王修晋说得可理直气壮了,王修柏无言以对,只有在心里替父亲哀叹,家中能喝酒的只有父亲,也不知等酒酿好后,父亲喝进嘴会是什么表情。
兄弟俩想法子,一个去捉螃蟹,一个准备着明天进城时顺便要带什么回来,先问了双亲需要什么,又问了妹妹和刘姐。刘姐只要了一些厨房里的用度,至于她自身却没有要任何的东西,王修柏也不会多问。
待王修晋拎着螃蟹回来,便见父亲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了扬。家里爱吃螃蟹的就属父亲和他,起初大哥和长姐还能吃个鲜,后来便不觉得有什么好吃的,即麻烦,也没什么肉,虽然味道不错,也可不是那么吸引人,尤其是吃完之后手上的味道,怎么也洗不净。
刘姐接过螃蟹去厨房忙乎,王修晋在院子里正洗手,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没一会儿声音便过了去。王修晋不是好奇心理的人,也就没出去看,过了一会儿,村长媳妇在外面叫门,王修晋开了门,便随嘴问了一句,“刚是怎么了?在院子里便听到吵嚷的声音。”
“还能是啥事,衙门来收税,有些人家拿不出来,借钱呗!”村长媳妇是过来送东西,他们家种了些蕃外的种子,今年收了些,便送了一些过来,“这东西也不知怎么吃,便想着老六到底是做过大官,帮看看。”
王修晋看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是什么东西了,“此乃苞米,煮吃烤吃都可,可顶饿。”王修晋还真没想到有苞米,他也没见到堂爷爷家在哪里种的,心里奇怪便也直接问出了口。
“你二伯家的大哥去年跟着行商,回来时带的,今年种的时候,也没人知道要怎么种,便在山里寻了个地方随便种种,上次你大伯家的大哥进山才想起来,见被鸟啄了,便觉得应是可以收了,这不就去了,可也没人知道怎么吃,就想过来问问,顺道也让你们尝尝鲜。”堂奶奶听着苞米可顶饱,立马觉得是好东西,回去之后得留些种,来年要细心伺候着。
王修晋连忙道谢,顺带提了提留种的事,来年若是能均给他们一些更好,堂奶奶立刻笑呵呵的应了声,再三保证肯定得留种,到时一定分他们一些。
苞米可是好物,能做不少东西,现下最简单的就是煮着吃。送走了堂奶奶,掐了掐玉米颗,如果很嫩,便让刘姐拎去煮了。苞米的种植应该是不难的,不过和水稻,麦子又不同,他记得看过苞米地都是要弄出垅,虽不明白原因,跟着照做绝对不会错。
等到苞米煮熟,院子里便飘着香甜的味,王修晋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正美着晚上要多啃一穗苞米,便听到院子外面大叫,“刘寡妇是不是在这里做工!”
第34章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