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薄湄睡哪儿?
反正薄湄从厨房出来,大家都已经进了各自的卧室,她上二楼的时候,只觉得二楼一片寂静,这安静令她颇为胆寒。
谁告诉她,她该睡哪儿?
薄湄先是偷偷摸摸去温禧那儿看了一会儿,确认她睡得香甜之后又去了薄洄那里,薄洄正看书呢,见她进来颇为意外。
“你还没睡?”
“你们全都把房间占了,我能睡哪儿?”
薄洄摇头,“姐姐,恕我不能收留你。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薄湄翻了个白眼,“我来是要跟你讲,不要再惹小欢喜了,她怀着身孕,本来就比我们所有人都辛苦。你做什么要去挑衅她?”
“好好好,全都是我的错。我今后再也不挑衅她了。只是姐姐,你因为一个孩子就对她俯首称臣,你可想好了?一日居于人下,就一生居于人下。”
“人上人下都好,怎么都好,只求你别再扰她气她,她心里已经够苦了。”
“我看你也是吃尽了苦头。”薄洄今夜遭受的冲击太过严重,他对国外的开放风气非常能接受,可回到国内,这风气现在就在她姐姐身上盛行,他就难以接受了。
作为男人,他很想提醒试图在她们三人中间博弈的姐姐……她正走在一根极细极脆的钢丝上,那条钢丝下不是万丈深渊,就是十八层地狱。
温禧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扒了她的皮。
别看吴洱善总是一脸笑意,她看她的眼神可像是要讲她敲骨吸髓,整个全吞下去。
至于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詹半壁,谁知道她会不会想着挖开她的心,吸干她的每一滴血?
………………
这三个人,都是不好相与的。
而夹在她们三人中间的薄湄……
“姐姐……”薄洄刚张嘴,薄湄就捂住他的嘴巴,“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但还是请你不要说。”
“………………”
薄湄解下耳环,在薄洄耳边说:“这是我差点赔了小命拿到的基地钥匙,剩下的,就是找到那基地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