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有空座位。”吴笑着握住庄湄的手,“那个北南会议今天就结束了,我本来想让你直接跟着小欢喜一道,后来不放心,还是我陪你去?”
庄湄反映慢半拍的点了点头,末了,轻轻问道:“已经三天了吗?”
莫璃笑了,吴洱善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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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于下午四点半结束的北南第一次税务非正式协商会议,直到四点五十分,会议中心的门依旧紧闭着,坐在车内已经等了半天的吴洱善开始敲击车窗。
与一脸不耐烦的吴相比,坐在她身边的庄湄一直四平八稳地正襟危坐,脸色凛然,她时不时侧头望向车窗外的一些主流财经刊物及政府重要刊物的记者,心里疑惑道,一个非正式的协商会议,用得着出动所有的南国主流政治、经济媒体吗?
庄湄仔细观察过去,还看见了一两个十分眼熟的老摄影师和老记者,当年曾经为薄家拍过全家福,也来薄宅实地采访过,她还记得其中一个摄影师拍过她和她父亲的合照,只是最后父亲不愿意将关于女儿的任何照片登上头版就作废了。
“我去弄个工作证,进去瞧一眼。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这什么会议啊,跟老奶奶的裹脚布一样,越裹越长,这要协商到什么时候?那我的小心肝儿都等急了。”吴洱善伸了个懒腰,亲了一下庄湄的额头就下了车,庄湄拉也没拉住。
这种棘手的会议,必定是里面出了问题才导致没有准点结束。
吴洱善进去没多久,门口的记者就开始骚动起来,庄湄这才瞧见一个穿制服的会议厅内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和这些记者说话,隔得不算远,可惜这群记者一旦呱噪起来,真是一个字也听不清,也搞不清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庄湄对司机说:“烦劳您下去看一下,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的,夫人。”
司机得令下了车,庄湄眼见着司机走过去,很快就混入那群记者中不见了踪影,这些记者越瞧越群情激奋的样子,庄湄就越发看不懂了……她正迟疑间,会议中心的落地玻璃门忽然一左一右的打开,一行税务机关的大小领导们身着墨蓝色的制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出来,而站在这群人中间的詹半壁手里还捏着一沓卷宗,她表情如常,看到记者的时候扶了扶眼镜,并没有接受采访,她也并没有和其他同僚聊天,而是俯身就直接坐进车里。
庄湄暗道不好!吴洱善的车偏巧就停在门口,若是会议结束了,大家都要走,那些政府商务车大多车身较宽,她们的车停在这里,肯定是挡了道的。
庄湄朝外一瞧,司机没回来,吴洱善钻进会议中心内也没回来。
她正思忖着,车后已经响起一声催促的车喇叭声。
奈何她现在坐得这辆车里前后有遮挡,她要是自己开车,肯定就要从车上下来?而外面这些记者正在如狼似虎的拍照。
第一声喇叭声低沉,第二声喇叭声按到一半就停下来。
庄湄坐在座位上,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她的车门。
“里面有人吗?我们詹司长的车要从这里过?烦劳您挪一下位置,停到一旁去吧。”
见车内无人应答,又偏偏看不清车内是否有人?来问话的只好招手让保安过来。
詹半壁坐在车内揉着太阳穴,纵使下了谈判席,她还是全副精力都放在她手上的卷宗上,她的秘书关涌泉早就出了一身汗,这只是一个非正式的会议,来参加的人恐怕事先都没想到,这第一关就这样难斩,南方的立场坚硬到令人称奇。
“车怎么还不开,你下去看一看?”詹捏着钢笔,语气不悦的对关涌泉说。
“是。”
关涌泉下了车,只见刚派下去的人和两个保安都围着前面那辆车转,他看了一眼车牌就知道是吴洱善的车,这几天他察觉道詹司长和洱善小姐的关系好像有点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走过去,对保安说:“你们说了这么久,里面都没人应,大概是没有人了。堵在这里不太好看,你们把车拖走吧。”
只见他语音一落,车门就“咯噔”一声开了,当车内的人下了车,关涌泉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
这人有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一双极似薄徵焘的眸子,她外表和身量像个孩子,可那周身的肃杀隐隐又像是个杀伐果断的成人。
她那无喜无悲的表情,立刻让关涌泉想起了已经死去很久的薄总理,这么一想,她举手投足都像极了,简直像是少年时期的薄徵焘一般,而你又分明一眼就看清楚了她是个女孩……那这风华就更对了,因为海内外都知道南国的薄总理确实在年轻的时候就要比美丽的女人还美三分。
关涌泉一时说不出话,他心思百转之际,记者们的□□短炮也拍得如爆竹般噼啪作响,摄影师们全都朝这边拍过来。
庄湄波澜不惊的看了一眼那些一会儿对准她,一会儿又对准詹半壁车的镜头,随即便坐在驾驶席,她只当是摄影师们都在拍詹,并没有察觉很多摄影师正在拍她。
踩下油门,庄湄将车开到喷泉旁的停车位,给詹司长让了位置。
当她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的时候,只见詹的车没走,也不知道为什么停在那里?
喷泉旁的停车位听得全都是记者的车,庄湄只知道要让路,却不晓得自己羊入虎口,很快就有记者走过来,他们没有拍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