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灯都忘了开,祁凌一手扣着狄初的双腕,一手握着窄腰,他将狄初压在门上抵死缠绵。
喘息声一高一低,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祁凌滚动着喉结,浑身滚烫。想要,很想要。对方的呼吸扫过面颊,舌尖相绕,yù_wàng烧得人头昏。
狄初嘤咛一声,祁凌差点没抱着他跪下去。
“等等……”祁凌吻得有些窒息,伸手摸到壁灯,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照亮两人站立的方寸。“祁迟……”
狄初靠在门上,双手从祁凌的腰间收回来,开始解风衣的腰带。
“祁迟今晚在罗智家,我让他去的。”
“嗯?”祁凌一愣,愣得狄初很想笑。愣得他像一个纯情少年,而自己像个sè_qíng狂魔。
狄初呼气如兰,慵懒地靠在门上,拉开腰带抬手缓缓掉在地上。
“你猜我今晚想做什么?”
祁凌单手撑着门,低头看着狄初的一举一动。他微眯眼,血气翻涌。
狄初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到衣领处,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风衣纽扣。一点点将禁欲斯文的气质褪下,一寸寸露出撩人的诱惑。
“做什么?”祁凌哑声问。伸手抚上狄初的领口,慢慢为他剥开湿透的风衣。
狄初雪白细长的颈项露出来,优美的锁骨露出来,棱角分明的窄肩露出来,风衣被脱到臂弯下,纽扣彻底解开。
祁凌下意识呼吸一窒,滚动喉结低吼。
眼前的少年穿着纯黑缎面吊带衣,因被雨水湿透而紧紧贴在身上。下身网纱灰短裙,窄腰一握,一双又直又长的腿简直勾人犯罪。
更要命的是,狄初下巴微扣,淡红的嘴唇微张,小小的舌尖抵着上齿,眼中的秋波像一碗端不平的水。他抬手将额前的长发往后撩去,昏黄灯光印得他眼睫深深。
白肌黑衣,窄腰短裙。
青丝红唇,凤眼如春。
狄初拉过祁凌的手,放在身后裙子的拉链上,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凌哥,这裙子穿得好不舒服,帮我弄弄。”
狄初说:“做、我。”
祁凌脑中一声轰鸣,神智昏昏。今晚喝过的威士忌后劲尚存,他一把将狄初揽进怀里强行分开对方的双唇。
两人这一吻简直如天雷勾地火,所有理智通通炸了。
从玄关走进卧室,一路走,一路脱。衣服裤子扔了一地,拼尽全力抱着眼前人。祁凌的手止不住在狄初身上四处点火,感受着对方每一次颤抖。
不够不够还不够,不够近,还有间隙!
祁凌将狄初压在床上,脑子里金光一片。耳边是恋人如潮的呼吸,触摸到的是对方光滑的皮肤。
指尖掠过,电流四起。
祁凌喘息粗重,在狄初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套子和润滑液时,蓦地撑起上半身。两人炙热相抵,亟待爆发。
“初,真的吗?”
狄初抬头看着他,轻轻说:“凌哥。”
“祁凌。”
才认识的时候,两人你来我往,言语上的撩拨也都不退让,夏日的炎热衬着少年比天高的心性。两人低头组队时的畅快,第一次刮目相看时的钦佩,就连悄悄把对方揽入自己的圈子里也不自觉。
山顶看夜景那天,他坐在狄初身边听那些心惊往事,止不住心疼。然后藏了心思点上烟,而狄初倾身过来借火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在狄初的眼里看到了世界。
十几年难以悸动的心,在那一夜噗通狂跳。
借着酒劲表白的时候,他在夜色里看着狄初。少年又惊又怕又温存的模样,就像飘在天空最轻的云。
还是怕受伤,还是怕前途迷茫,可还是要爱啊。
要最缠绵的拥抱,要恋人最甜的唇。
站在神山顶上,他握着狄初冰凉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祁凌当时默默许愿,我爱这个人啊,天地为鉴,神山为证。
从此往后他能与身边这人,四海为家。搭顶帐篷就过夜,深夜望银河闪烁,篝火熄灭时去睡觉,第二天又爬起来看壮阔的日出。
从此往后,他能与这人攀登等多的山,走更多的路。走完这座山,还有更多的山海等着他们。
万水千山当伏笔,终于遇上来迟的你。但已经够满足,毕竟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狄初又叫了一声:“凌哥。”
祁凌缓缓压下身子,手指带着湿滑探入那一室隐秘。狄初的湿发很亮,眼睛很亮,一张嘴像多汁的糖。
“嘶……”狄初咬了咬唇。
祁凌分开狄初的一瞬间,疼痛骤然劈下。狄初弓起腰身,哼了一句。祁凌已无心其他,濒死相抵,抵到一处反复研磨。
狄初牢牢将祁凌抱入胸膛,一穴暖湿将对方包裹。
“嗯——”
还不够,不够深入,不够靠近。
两人几乎要血肉相和般的厮磨,要灭顶之灾般的餍足。
狄初唇边流出一声声细碎的呻吟,下意识摆腰迎合。祁凌握住他的脚腕,小腿细长,一丝一毫都在叫嚣着年轻激荡。
祁凌吻上狄初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落到唇上。
如获至宝。
祁凌缓缓挺身,动一动,狄初霎时觉得百骸俱散,喉咙间不经意流出细微的呜咽。
狄初尽量容纳着祁凌巨大的火热,电光般的快感蚀骨绵长。
“快……快点……”
“宝贝儿……”
两人在颤抖中抱紧对方,爆炸性的快意之后如从云端坠地。身体反复冲撞如浪潮排击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