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可喜欢?”烬渊笑着说道,他拂袍坐到船板上,伸手碰了碰近在眼前的帝江花,炙热的触感从指间传遍全身,仿佛能感受到那名唤作南帝江的男子与画惜铭刻的爱。
殿雪尘淡笑起来,拂袍坐到烬渊面前,青色的衣摆从船沿落到河面上,漂浮而起,并未触及水面,如梦似幻。
“能与清安共舟,定是倾尽了我三生的运气。”烬渊温柔地诉说着,掌心幻化出常在身侧的紫竹箫。
清亮悦耳箫声打破河中的安静,流淌在细细的风中,闯入四周花海化作悠远的回声,万里天高,萧萧之水已然迷离,山色水韵,飘飘渺渺。
殿雪尘稍聚灵力,一把精美的琴幻化而出,他玉指轻拈,弦动音起,琴音与烬渊的箫音相偎而鸣,奏出一曲和韵,如缠卷而生的双花,亲密无间。
一处情,一处误,尾音落下,绵远而长,船悄悄滑入花海深处,在一片水雾朦胧中前进,渐渐隐去,不见踪影。
殿雪尘抬眸看着烬渊,映着周围的一片火光,眼前景象越发朦胧,忽然他身上一重,浑身被好闻裹,眼前看不见如火的花海,只剩烬渊深深邃的双眸。
“清安.....你到底是谁?”烬渊抚着殿雪尘的面庞,眼神迷离而怀念。
殿雪尘勾抱着烬渊的脖颈,主动吻上对方的唇,而烬渊也在顷刻含住殿雪尘的嘴唇,二人便在这小小船头痴缠拥吻,两身动情地交缠,发丝铺散在船上,暧昧地缠绕打结。
稀疏的乌云被风吹散,圆月渐渐呈现在天际,在漆黑的天边更显圆盘般的巨大,清辉柔柔地洒下。
世间之事,总在不知不觉中堕入一个圈,相爱相离。
如同相生的帝江花和画惜花,漫天火光,照耀淡雅月白,幽幽水光起着涟漪,悠然木舟依旧向花火更深处漫溯,衣带交缠,在重叠百花中,爱意一圈一圈,温柔而舍不得。
相传,南帝江深爱画惜,为世间而死,化作红光只为照亮画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