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渊乐呵呵地笑着,毫不介意自己被对方弄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突然他手下不留情连续紧密地发动攻势,一瓢一瓢的水便如猛浪一般打向殿雪尘,也顺势将殿雪尘压到河边的大石头上。
水珠顺着殿雪尘光洁的额头流到长长的睫毛,顺着脸庞滴下颈脖,最后滑过锁骨没入衣领,带着些禁欲的勾引,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气息暧昧地纠缠起来。
烬渊低沉地深吸一气收紧双臂将殿雪尘圈在怀里,他慢慢平复下粗重的喘息,无奈轻叹道:“好想要你。”
殿雪尘一敲烬渊的脑袋,略显尴尬地冷哼一声:“净知道胡思乱想。”
而烬渊当作耳旁风,趣味无边地打量着殿雪尘,他还是初次看到对方如此青涩害羞的模样,顿时便心情大好,更为暧昧地调戏道:“为何?山野之趣倒也新鲜。”
殿雪尘轻瞪了一眼烬渊便动手整理松开的衣襟,他只觉今日的自己越发奇怪,下意识别过头去,脸越发滚烫红润。
烬渊目不转睛地看着羞红脸的殿雪尘,对方本就无双的容颜染上一抹如朱红韵开的红晕,更为动人心神,他上前一步在殿雪尘侧颊亲吻摩挲着,低沉地言道:“害羞的清安好美。”
“你放肆。”殿雪尘羞赧地嗔道,毫无威力倒像是一句娇语。
“哪里放肆?”烬渊诱惑地低笑。
殿雪尘脸色一红,别扭地拂袖离开,而烬渊柔情地看着那看似冷清高贵却任性的男子,即便他知道对方心里的人是阳极夜尚晞,他也会尽他所能地去爱。
第17章 泥人之缘
再说这头的幼冥,一晚上睡的安沉香甜,入梦静好,连醒来时微微嗅到那空气中的花香,都带了一份舒爽恬淡。从前他睡着只觉是眼前一黑,而后一亮便过去了,而不似今日这番快活,如蜜糖般心驰神醉。
朦胧间他只觉身体旁有着暖香的气息,不似寻常睡醒起来的空茫无依。他眯着眼睛,伸手去探那温暖的源头,所触之际是一片柔软的棉质,不禁将整个身体依附上去。
他感觉那股暖意顿然包裹住了全身,然后一阵温润如泉,如同春雨绵绵,随风潜入润物无声,让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素子枯带着惯有的淡笑,看着茫然无措的幼冥:“该起来了,小石头。”
幼冥反应过来,便意识道对方整个身体是被自己拉扯着过来拥住,不禁浑身一僵,立刻收了手然后从榻上爬起来。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他有些恍惚,昨夜的历历在目若走马灯在头脑中轮回,挥之不去。
——小石头可是喜欢我?
他想起素子枯对他说的那些话,眼下真的很想问个究竟。但幼冥如今连自己的心绪都不清不楚,他开始厌恶自己的这般无知起来。
“想何呐。”素子枯拉了他的手道,“用早膳罢,今日我们到街上玩会儿,可好?”
这语气叫他怎能拒绝,幼冥轻点头便下床,一眼望见桌面上精致的小点,晶莹剔透的水晶包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竹筒里,泛着艾草清香,便心下开怀地要上去用起来。
“且慢。”素子枯忽道,手中拿着一玉檀木梳,吊一银绳,绳末镶了两颗红珠:“我帮你将头发梳起来罢。”
幼冥在那诱惑性极强的嗓音召唤下,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坐在椅上,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习惯照镜的他立即垂下眼眸,看得素子枯低声笑起来:“小石头从不照镜子?”
幼冥摇摇头。
“难道从不梳头发?”素子枯憋笑着道。
“我有梳的,只是没扎。”幼冥立即接道。他声线柔和,平常只说一两个字的时候听不出来,此时成串话语说出来便带了些明柔软糯,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我知道了。”素子枯用玉檀木梳细细地拂过那三千青丝,然后娴熟地将其扎起来,用绳系好:“看看镜子。”
幼冥踌躇了会儿,而后抬起视线,便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些许是少照自己,连这张脸都觉得如此陌生,陌生到不想多看一眼,就转过头去。
“原来是怕照镜子。”素子枯哈哈大笑起来,敲了敲他额头上的那石头,另一手抚弄着那扎起的发丝,些许是石头,这头发较寻常要硬朗上些许,不比那柔软如瀑布者,这或许也是其不易乱的缘由。
“不想照而已。”幼冥生硬道。
“好,知道了。”素子枯柔和道,心知这石头便是单纯得很,问何说何,对自己也没有太多防备。
闹腾了一会儿便开始了早膳,在素子枯看来,瑞府精心准备的早膳不过平平,怎能相比在巽司中拂和飖中亲自为他准备的各色食物,且他向来吃的不多,如今少了一顿也无妨。
幼冥吃着吃着发现素子枯一直未动筷,于是便疑惑道:“你不吃么?”
素子枯笑着摇首:“对我来说,早膳可有可无。”
“这样不好。”幼冥压低着声音揶揄了一句,很小,但还是被素子枯听见了。
他莞尔:“我经常不用膳,法术也不耗灵,无妨。”素子枯缓缓道,“你慢慢吃。”
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巽司的天赋法术本来便是扩灵术,不说用膳,就连恢复灵力最好的手段睡眠对他来说也不需要,不过平日里消遣时光的手段罢了。些许是有了这般随心所欲的法术,他素子枯才能不分昼夜逍遥仙域民间,实是有趣。
与巽司相克的法术便是离司的吸灵术,若是说这两者打在一起,倒是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