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冥,这里不关你的事。”烬渊难得正经一次地道。
行且舟看到他,忽然意识到了何:“冥儿,过来!”说着便要去拉他,而烬渊和殿雪尘立即包夹。
素子枯也不能让他如愿,飞身上前就着这力道拉住幼冥。后者见是他一惊,立即收了手上的灵力,素子枯趁机将他拉入怀中,瞬间灌入了眠灵。
幼冥对他根本无防备,直接昏睡了过去。而另一侧的行且舟见状,也知情况再下去对自己不利,他立即布下了最后的迷阵,恰是利用这未名居的结构,暂且将烬渊殿雪尘两人的攻势打住,而后旋身消逝。
素子枯将幼冥扶在怀中,思索片刻后抱起来。他看向那墙角,便见方才那魔书静静地躺在那里。
烬渊挥袖将那魔书以仙气环绕封锁,将其缓缓移动到面前,突然他加深灵力,千万气流自掌心爆破性般冲出,幻化做离天之凤朝那魔书吞噬而去,将魔书的黑暗之气镇压。
三人默契地四散将整个未名居彻底搜查一边,但却毫无所获。
“干尸嘴里的木片,以及不久前魔书散播,恐怕幕后之人便是行且舟了”烬渊说道。
“他搞这些,对他有何好处?”素子枯表情严肃。
“或许他这是要挑拨澍和仙族之间的关系,借刀杀人,为肆君报仇。”殿雪尘冷笑道。
“仔细想来,确有道理。”素子枯点头同意,“本司先回去了,这件事从长计议。”他落下一句便抱着幼冥离开。
第36章 弦月之巅
殿雪尘将魔气被暂时镇压的魔书从地上捡起来收好,抬眸便已找不到烬渊的身影,奇怪地在这未名居转了几圈,但却寻觅无果,最后踏出门槛飞离。
烬渊虚弱的躲在门后,尽力压下那真气逆流的痛楚,血液如同落雨一般从唇边流下,他看着殿雪尘的背影远离便放下心来盘腿而坐,运气调理体内互相吞噬的离司、坎司、艮司三司灵气。
红,蓝,紫三色凌流自烬渊头顶流窜而出,凌流相击相吞,在空气中混乱地流动,相持不下,这时那颗透明小珠子从烬渊袖内滚出来,顿时青光乍现笼罩着三道凌流,渐渐地三道凌流趋于平和,重新回到烬渊掌心。
良久气息平稳,烬渊睁开眼眸,琥珀瞳眸闪出几分嘲讽,他提手抹去唇边的血迹而后将那小珠子拿到掌心。
“没想到你倒是挺管用。”烬渊潇洒地将那小珠子抛起来,嬉笑道。
那小珠子似乎很是通灵,自己浮于半空围着烬渊转悠几圈便躲到烬渊袖子里。烬渊笑了笑,起身离开去寻殿雪尘。
****
夜幕而至,无边无际的天际中一轮清月,三两疏星,千年不变,万世不竭,安静地俯瞰着这个轮回的世间,能去一人前世,但却无法得知一人来生。
在阳界东陆之尽,东海之滨,那是一片水泽青隰之地,名为轻泽。轻泽之地被东海倒灌,为湿地,流沙堆积成分裂的山丘三角洲,高高低低,其数量不胜枚举,而在那轻泽与东海相接之处有一块红色的石块,呈玉玦之型,一道绚烂七彩的光束从天而降与其相接。
顺着光束往上百尺便是一方净土弦月之巅,那是一个大理石浮空平台,平台形状宛若一轮弯月,倒是与空中之月相得映彰,而那弦月之巅上只有一座精致的三层阁楼,略显空寂。
弦月之巅常年响着优雅的箜篌之乐,如仙音待月,若空谷传响,但却不知乐源何处。忽而白光由天而落,幻象成真,一身水蓝的殿雪尘自白光中走出。
其实殿雪尘还是初次到这儿,他环视四周,由心而发的熟悉之感令他惊讶,似乎他本就属于这弦月之巅。目光触及那十步之外负手而立的橙衣男子,对方的身影早已烙在心上,他快步上前轻声唤道:“杯黎。”
对方转过身,确实是烬渊之貌,英俊的面庞带着一抹不同寻常的笑容,可那眼眸却是如暗夜一般的漆黑。
“谁。”殿雪尘瞬间寒气直逼。
“美人心里想着谁,本座便是谁。”对方优雅一笑,缓缓而道。
那男子本是烬渊之貌,忽的青光一闪,待万籁俱静之时,又变为一副平凡书生之姿,头戴方帽,身着布衣,手执纸扇,他行礼作揖道:“本座名唤千面,原为东海鲛人,如今是这弦月之巅的护法,美人有礼。”
书曰:东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万年沉居,修炼化形。
殿雪尘冷漠地看了一眼这名书生便不再理会,他兀自走到中央的石桌边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的一盘棋。
千面只觉自己被当成装神弄鬼之徒,略有不满地解释起来:“本座名唤千面,自然有其道理。”
看殿雪尘依旧不理会自己,千面思索片刻便诱惑道:“美人可知这弦月之巅的阁楼里是何?”
殿雪尘像听不到一样,浑身的清冷傲然如同疏离尘世的冷月。
“这弦月之巅可是当年神族虚影道人的地盘,听说阁楼里藏着太古十剑.....”
“清安。”烬渊那温和含情的呼唤从那殿雪尘身后传来,也打断了千面的喋喋不休。
他们相去五步之遥,如玉盘一般的冷月照耀着相立而视的二人,带着几缕青云的羞涩。月下相会,令人心动,一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