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看了一眼一刻不停地严海安,用力一眨眼,反应慢了半拍地道:“哦,那我送他回去吧。”
那人表情当即就有些难看,把严海安推搡的手按住:“这个就不用了,我顺道比较方便。”
“孙、孙言?”严海安的声音都是醉的,晕乎乎的,他眼神涣散地看向孙言,大脑罢工了一样地就那么看着,说不出话来。
孙言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稍稍清醒了点。他也是各种场合历练出来的,觉出了点不对来,握住严海安的那只胳膊使上了劲儿,口气生硬地道:“我说了,我送他。”
那人紧紧抿着嘴角,似有不甘,但看了看孙言,终于要慢慢放手。孙言的脾气本就不好,更不要说现在又正是不舒服的时候,不等他完全放开,上前一把把他粗鲁地推开,顺势抱住了严海安。
对方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脏话还没骂出来,孙言已经半抱着严海安回身上车了。
动这么一下子,他又犯恶心了,然而刚才把东西给吐的干干净净,也吐无可吐了,只能干忍着。
他把严海安塞进后座,自己坐了进去,“开车。”
司机迟疑地问:“孙总,去哪儿?”
“去……”孙言拿矿泉水漱了口,摇了摇靠着车门的严海安,“你家住哪儿来着?”
严海安歪着身子,只听得到难受的呼吸,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孙言心想真尼玛倒霉,怎么捡了这么个烂摊子。
他现在只想上床休息,什么心思都没有,更懒得给莫易生之流打电话,便选择了一个最简洁的方法:“找个酒店吧,把人先安置好。”
司机应了一声,孙言靠在座椅背上,闭眼小憩。
严海安消停了没半分钟,又闹了起来。他不知是喝了多少酒,脑子彻底糊涂了,说起胡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