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黑蚁覆巢,凶蛮地撕咬着猎物。
不多时,两颗人头便车轱辘一般砸到了谷怀民面前,发出一声闷闷的敲击声。
古清丈与瞿承晚的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成一团,一头乌发渐渐如霜凝一般染得灰白灰白。
谷怀民皱着眉头盯着两张老者的面容,口中道:“可知庆贵庄兵器库的位置?”
黑衣人道:“属下无能。”
谷怀民挑了挑眉,几不可闻地说了句“作孽”,然后起身命令道:“搜遍庄子上下,有什么瓶瓶罐罐的全部搜出来!”
众人应是退散。谷怀民踹了一脚人头,不再施舍一眼,往屋外走去。
夕阳逐渐下沉,一片玫瑰血色的黯光洒进了屋里,破碎地照着古清丈和瞿承晚的头颅。叠垂的眼皮遮住了他们的眼睛,却能在那一丝缝隙看到熔铁一般的沉光。凝固的血块覆在剑把和红缨枪的枪端上,将灵芝拐子纹映得格外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