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完这局,还是重新摆台?”
“当然是同你打咯!”靓妹说道。
叶瑞忻做了个手势,穿着西装马甲的裁判立刻上前重新摆球。
“你先!”靓妹说道。
听她这么讲,叶瑞忻便拿起球杆。几乎不用思考,叶瑞忻附身轻轻一杆。白球轻擦过红球之后,撞到了彩球之后。力度与角度刚刚好,几乎让靓妹没有办法在下一杆打到红球。
“好犀利!你那么会打,我一定输了啦!”
打斯诺克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做球的那种筹划感,每一杆都要思考与布局。叶瑞忻在美国最钟意玩的就是斯诺克,当时梁霄就讲总算有个运动适合你,不会出汗。
斯诺克,还真是适合叶瑞忻。
靓妹坐在沙发上看着叶瑞忻打球。他打球的样子有点严肃,偶尔拿起巧粉擦拭杆头的时候会微微皱眉。
叶瑞忻打球的姿势非常标准,打得顺的时候,球杆与球,球与球之间的撞击声在耳边有节奏般响起。伴随着入袋声,每一杆优雅而果断。经得起慢镜头一帧一帧地播放。
就在他快要清杆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靓妹瞄了一眼电话,是一个没有储存的手机号码。
叶瑞忻看到号码刻意避开了靓妹,行到远处去接。
他讲话的声音好低,靓妹听唔清他说了什么。但神情上来看,事情似乎唔太顺利。
电话大约讲了三四分钟,叶瑞忻挂上电话后没有把手机放回台面,而是放入袋内。下一杆,他没得分。
这是一个没有太大难度的球,照叶瑞忻先前的水平来讲,应该很简单。见靓妹看着自己,叶瑞忻才换上笑容,示意让她接着打。自己则走到吧台要了杯tequila。
靓妹拿着球杆开始打球,眼神却一直悄悄留意着坐在吧台的叶瑞忻。一记清脆的敲击声,在苏打水的泡沫涌上时叶瑞忻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完,然后对酒保说了句:
“anotup.”
不多久,电话再一次响起。叶瑞忻接起电话之后面色更加难看,这一次他只是讲了声“迟点讲”就收线。
见叶瑞忻转身看向自己,靓妹立刻装作思考如何做球的样子。
“sorry,我需要去处理一点事。要先走。”
“那你去忙,公事要紧。以后再打啦!”靓妹连忙说道。
“ok!我叫的士送你返屋企。”
“唔使!时间还早。我自己可以,你先去忙啦!”
“好,那你路上小心。”
说着,叶瑞忻便匆匆走向门口,还没有出门就拿起了电话。靓妹隐隐听到几个字——“货在哪里?”
叶瑞忻出门没多久,靓妹也跟了出去。现在跟着叶瑞忻已经来不及,但直觉告诉靓妹,叶瑞忻这次的反常一定有问题。
刚刚那个电话靓妹已经记下,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以前信息科的同僚阿宽,让他帮忙查一下登记这个号码的名字。
好快就得到了答案,是一个前日开通的太空卡,查唔到机主的讯息。
这个答案让靓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靓妹让阿k跟踪这个电话,然后拿起包里的纸和笔,写上了一句话之后,随便拉了一个街上的后生仔给他看。
靓妹写得很简单:
我是聋哑人士,我电话没电了。唔该(麻烦)帮我打个电话给我阿哥。话给他听我现在的地址,多谢你!
电话号码:xxxxxxxxxx。
靓妹学过哑语,要装做哑女很容易。路人见到那么靓的女仔是哑的都觉得好可惜,很快就答应帮她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头雾水。只需要二十秒的时间,阿宽就可以追踪到这个电话的地址!
靓妹尽可能地做着手势,让后生仔帮她多说两句。
电话被挂断的时候,靓妹心里正好数到二十,有机会追到!
电话一挂,靓妹便笑着对他说道:
“多谢你!其实我是义工,做调研来的。多谢你愿意帮助残障人士!”
听靓妹这么说,后生仔有些不好意思,红着面说道:
“都是应该的,唔使客气。”
后生仔走后,靓妹立刻再打给阿宽。
“有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