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微红肿的也就十二三岁的少年,见到赢非忽然挡在前面,立即张着嘴大喊,但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想来是被制住了哑穴,让他发不出声。
他发不了声,但左边的红衣美女却说话了,“哪来的小子,好大的胆,这种时候,还敢在大街上走动……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哎呦,我操,臭娘们,竟然对我大呼小叫。赢非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但却装作没听到似的,用一种如是公鸭的,又微微带着几许嘶哑的声音道:“什么?请我吃大餐,我耳朵不好使,说重一点。”
赢非装聋作哑。
红衣女子呵斥道:“给我滚开!”
“请我喝奶?”赢非掏着耳朵道。
被挟持的少年一听就乐了,却是在无声的笑着。不过红衣女子瞬间气糊涂了,娇喝一声,玉手伸出,一柄长剑便对赢非刺了过来
好狠的女人啊,说杀人就杀人,赢非怒了,但面上看去却像是怕极了,剑还没刺及身体,便“啊”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好像是直接吓破了胆,吓死了。
“哼,自寻死路。”
红衣女子说着时想要给赢非补上一剑,却听那嘴弯的老女人道:“跟这聋子费什么劲,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红衣女子只好作罢,与老女人带着少年转身去了。
赢非倒在地上偷偷放目一望,她们挟持着少年,越行越远,看着行去的方向是东边的城门。
他略一思量,忽站了起来,微一踏步,身形腾闪,倏然跟了上去。这种事,他本绝不会去管,可那被挟持的少年回眸望向他时的那可怜又绝望的眼神,却是让他瞬间又改变了主意,他决定跟上去,借机行事,若是能救下那少年,就尽力去救他。
片刻之后,赢非已望见前面那两个女子的身影已到了东城门口,他身形几乎没有任何动作,飞掠之势,便又加快许多。
城门口此时正停着一辆马车,驾着两匹独角马拉着极为华丽车厢的马夫,一见两女子带着少年而来,便低声叫喊。
虽然隔着还有些距离,但赢非的耳力,听得却已八九不离十。只听那马夫催促道:“快点,东门的杨家守卫已被干掉……快将人放进车厢中。要是晚了,我们都要赔上性命。”
少许后,只见少年被推进车厢时,泪流满面,嘴中在大喊,但由于他此刻不能出声,却无法听到他在叫喊什么。
不过赢非不但耳力惊人,目力也非常人所及,即使这夜色中,他也看的清楚,少年的嘴形分明是在哭喊着爷爷爷爷……
微一沉思之时,那辆马车已使出城门口。
赢非双眉微展,双臂一长,蓦然冲天而起,飞身至半空处,他左脚一点右脚,身形再次拔高,差不多三丈高的城墙,便跃然而上,而且落下之时,恰如风过枝头吹落的一片枝叶,无声无息。
目光扫动,又见城墙下,一条荒路蜿蜒,两旁枯树荒草丛生。那辆马车正在快速奔驰,驾车的车夫,头戴斗笠,紧压着眉际,显然不想有人看到他的容貌。
城墙上,赢非稍稍驻足之后,也不再多想,身形再次展动,如一只俯冲而下的轻燕,无声无息地落在马车车顶。
贴在马车车顶,赢非没有催动一丝火神力,也杜绝了身上的气息,莫说车厢中被绑架的少年,即便那两名女子,以及赶车的马夫也不会有丝毫感觉。
东城门外,荒路崎岖不平,急行的车马,自然颠簸得很,赢非贴在车厢上,却是如粘住一般,哪怕车厢在怎么颠簸摇晃,他绝不会跌下,不过虽然不会跌下,但如此颠簸也是让他只觉肚子一阵翻浆倒胃,只差就吐了出来。
马夫皮鞭呼啸,马儿长嘶,便要在一处转弯之时,贴在车厢上的赢非忽道:“喂,赶车的,慢点啊,本少爷都要被你搞吐了。”
轻轻一言,如滚滚惊雷,马夫的皮鞭登时停在半空,石化了。
这一句声音,赢非一点没有掩饰。
瞬间之后,马夫回过神来,忙一勒住马僵,两匹独角马一起昂首长嘶,马车在前行数米后,才停了下来。
车厢内两声娇叱,车门乍启,两个女子,箭也似的窜了出来,口中喝道:“谁?”
马夫也是在同一时间回过头来,可是四下空空如也,哪有一个人影。
不过也在这时,好似火光闪耀,十几支燃烧般的羽毛破空袭来,对着三人呼啸而去!
“是谁,给我滚出来!”马夫大喝一声,马鞭一挥刹那间升起一层黑铁色的光罩隔开了对他们破空飞刺的火羽。
又是一个真正的先天强者!
躲在暗处的赢非真的是有点害怕,这马夫竟然挥手间就隔挡开了他的几丝火神力凝结的火羽,仅凭这一手,赢非可以确定自己正面对敌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两名一老一小的女子,也在喊道:“谁?出来!”
年轻的声音忽左忽右又响起,“我是谁,我是你们的小祖宗,哈哈……”
声音一左一右,夜色下只见残影连连,忽地在其中一个残影中迸发出一声锐啸之音,转而一道如是狂舞的闪着赤红色火光的火龙,骤然飞了出来。
那带着狂啸之音似乎正在燃烧的火龙,仿佛有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对着三人疾飞而去,所过之处好似带起火浪翻滚。
“好纯净而又霸道的火系灵力,快退!”
马夫三人如临大敌,左腾右闪之时,马夫与另一个弯嘴女人一同激发出一道灵力匹练对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