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等人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强者,又岂不会看不出赢非有没有感了风寒。而且老郎中的神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他们看在眼里。
此时听这老不死的说谎不打草稿的一言,白草简直有将其五马分尸的冲动。若是这老儿如实说来,他断不会为难他。
可偏偏居然要说谎!简直是活腻了!
于是白草顿时怒了,道:“来人,将此人扔进野狼圈,喂狼!”
老郎中登时吓的跪了下去,可也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忽地响起,“我操,这些天真他娘的累死本少爷了。”
赢非莫名其妙的醒了!
众人瞬间惊喜交加,还不等回过神,却又见坐起来的赢非,望着白草道:“白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啊,又丑又矮,也不知当初大祭司怎么看上你的?”
站在花娘身边的大祭司老脸一红,赢恬以及两名鬼方族老一听,立即笑声不绝。
白草老脸上的皱纹也仿佛有了笑意,道:“非子啊,你怎么一醒来就取笑老夫,即使要取笑也不要当着大家的面吗?”
大祭司刚要接口,花娘一笑后,连忙道:“三哥,你真没事。”
一声三哥,把那位吓得魂都快没了老郎中叫懵了,但又被白草一脚踢出了殿外。
赢非站了起来,捏了一下花娘额老脸,道:“你三哥能有什么事,即使天塌了,三哥我也不会有事。”
说着,赢非又看向赢恬,笑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直昏迷不醒。”
这些天,在赢非的筹谋之下,以最小的代价换回战战大捷,赢恬都看在眼里。昨夜与白草一次长谈中,他觉得他真是老糊涂了,暗窥宗族大位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一来因为旁皋这一脉才是祖宗留下来真正血脉,二来便是有如此能征善战的少年天才,将来必能让宗族走出天目崖。
赢恬脸上的尴尬一瞬而过,转而骂道:“臭小子,老夫打断你的腿,怎么说老夫也是你的族叔,你竟敢当着大家面叫老夫老不死,真是气煞老夫!”
“哈哈......”赢非笑了,然后道:“好好,侄儿以后不乱叫了。不过这一次,你老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这时,白草接口了,“这都不是你神机妙算,决胜千里吗,有老恩人当年的风范.........”
赢非打断道:“得得得,少来。本少要沐浴更衣,快让人去准备。”
不多时,便有下人端盆送水,赢非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中,哼着他前世的那首难忘小调。
房外几个老家伙有说有笑,等着他。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常,赤元以及一些将领之后也来了,庆功大宴就要开始,将士们都在盼望赢非快些到来。
赢非洗好了,刚一出来,便被一众将领团团围住,也不知哪个说了声“动手”,就见七手八脚的把赢非从门口抛了出去,然后又有一众将士,将他接住。
领地沸腾了,将士们在狂呼,“非子,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