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传讯士卒之言在座最为尴尬的就数许攸了,面上是青一阵白一阵,不过好在人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士卒身上,倒无人在意与他。
“看那旗号是并州军三大王牌陷阵虎卫与先登,负责骚扰的骑军则是白虎骑,小的在城上曾看见过恶来典韦。”传讯士卒立刻言道,如今除了陷阵军之外,麯义的先登军,典韦的虎卫军皆是名声在外,尤其恶来典韦,他的嘶风马和玄铁双戟就似肖毅的月照紫金一般成了招牌。城上看的虽然不清,可此招牌以一出,那人又是雄壮无比,却不是典韦还有谁人?
“你突围之时并州军攻势如何?赵棽有没有说能撑几日?”袁绍接着问道,其实心中何尝不知以安县的五千人马岂能当并州军三大王牌一击?况且陷阵高顺在大汉天下都有攻无不克之名,安县也非是雄城。
“敌军战力坚强丝毫没有久战疲惫之状,攻城之时他们还用上了一种新器械,能将人头大小的石头打出一百五十步,威力极大,我军很多兄弟都伤于其下,赵校尉让我前来报迅,他定会死守安县不退,但敌军势大真的无法作出估计,怕就怕并州军下安县之后再度南进,主公当早做准备。”很显然这名士卒前来之时赵棽交代的很是仔细,诉说的很是清楚。
不过说道这里他终于有些气喘吁吁起来,要知道冲破白虎骑的拦截可是极为困难的,此人本就身上有伤,又是一路狂奔到此,再诉说军情,便是再坚强亦会支持不住,喘息一会儿之后身躯颤抖就要倒地。
“先搀扶下去好生照顾,陷阵先登虎卫,肖恒之你还真要与袁某反目?哈哈哈,好,便让我见识一下你那常胜之名是否真的牢不可破?”袁绍一挥手让人将之搀扶下去治伤,冷哼一声之后竟是大笑起来。
“主公,既然并州军敢来我军亦不能示弱,览愿立刻率军前往,陷阵高顺,先登麯义,虎卫典韦,我早想会会他们。”袁绍的笑声之中充满豪迈之意,一时间放下了安县的得失极具豪情,众将见主公如此也皆被其情所感,高览奋然而起来到主公面前慨然言道,面对强敌他是丝毫不惧。
“主公,丑愿助高将军一臂之力,请主公命我前往。”文丑也是毫不落后的来到高览身旁,他乃豪杰之士威势自具,也想与强敌一较高下。
“敌军可不止陷阵先登虎卫,那张隽乂的白虎骑当年一战曾经大败徐荣,没有颜某的冀州骑军可不行,主公,颜良请战。”高览文丑这么一出颜良也待不住了,来到场间与二人并立高声道,一时间是战意升腾。
“好,肖毅有戏志才郭奉孝,绍有各位先生出谋划策,他麾下良将众多吾亦有各位将军,岂不足以与之相敌?诸位稍安勿躁,与敌交锋还要谨慎为上,元皓有何见解?”袁绍见状是颔首赞道,两军对阵士气为先,不管肖郎并州有多么强大他都不能输了士气,方才一番表现也是对麾下众人的鼓舞,但涉及大战可不是光有豪情壮志便成,当下又对田丰问道。
这边元皓还未出言那里许攸眼中嫉妒之色亦然一闪而过,他自负智计不在田丰之下,拿下邺城又建立功勋,可临到关键时刻袁绍如此发问,足见在主公心中他的地位还是比不上对方,但此时却不变出言了。
“主公,以丰度之,若是肖恒之未下安县,我军当火速往援,可按方才军情,敌军三大王牌齐动,显然是对安县志在必得!肖毅摆出一副南下冀州的架势却未必真有此心,对安县越重足见他也对主公忌惮极深。故此刻我军反倒应该静观其变,我料并州军不会出安县。”一番思索之后田丰言道。
“先生,肖恒之攻击安县已然欺到我军头上,此时还隐忍不出岂不是助长敌军气焰?”沮授郭图审配等人闻听田丰之言都是一脸深思之状,文丑却是对着田丰一抱拳言道,在他看来挨打不还手只会有损己方士气。
“呵呵,工横勿急,元皓既有此言必有对策,还请元皓细言之。”袁绍闻言一笑道,在他心中对田丰的才能是极为信得过的,况且此言也隐约让他心中想到了什么,振奋士气必要为之,谋略计策亦缺一不可。
听了主公此言许攸眼中的嫉妒之色更重了,原本以他的才智未必就想不出田丰言中之意,但脑海被妒火所占据哪里还能细细思索?一旁的沮授看了不由心中暗叹,许子远不缺才情,可与田丰相比终是少了气度。
“主公,肖恒之此次虽是击败公孙瓒,更能将幽州收入囊中,但横跨并幽战线何等狭长?一旦再与主公交手,且不论胜负双方都会有极大折损,他又拿什么来安定二州?安县当两州边境三道之交,若得此处他当可进退自如,若主公与肖恒之易地而处,真要交兵,首攻安县亦未必上策。”向着文丑微微一笑,田丰又是言道,此番出言已然是智珠在握。
“先生,可否直言,丑可听不懂你这些弯弯绕。”此时郭图审配眼中一亮,袁绍亦有深思之状,文将军却是不明干脆直言问道。
“哎,工横不可失礼,先生自有筹谋。”袁绍见状便对文丑言道,看来肖毅打的某些苦恼袁本初一样有之,谋臣越多还越是如此。
“文某鲁莽,给军师赔礼了。”文丑闻言很正式的给田丰做了个揖。
“文将军忠勇可嘉快人快语,丰岂能相怪?诸位将军可以一思,倘若肖毅真要对冀州动手,那么趁主公兵发邺城之时他就该绕过安县直扑南皮渤海,赵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