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还叫屈,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你是肖兄之子家学渊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有容人之量?知不知道什么叫宽人抑己。”卢植面上作色。
“错了错了,小侄错了,叔父教训的是,以后再有此类事情毅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肖毅一叠声的言道,那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这些倒还罢了,你方才在席间说的是什么言辞,烧人房屋夺人田地你还有理了,倘若方才的言语给汝父得知又该如何?”这才是最让卢植生气的地方,肖毅的纨绔之状他根本看不下去,说着就是一拍案几。
“别,叔父千万别,毅那是气糊涂了,这我爹要是知道能从晋阳赶来打断我的腿,侄儿受罚就算了,叔父你不少了一员大将。”肖毅是双手连摆口中言道,那是被严綱架上去的,肖元知道那还得了?
“你少要强词夺理,我且问你,那方明之事到底如何?”
“中郎,是这么回事……毅是有些过分,可此人行径与畜生无异。”
“既是如此,恒之为何不对严校尉明言?”听了肖毅一番解释卢植方才消气,其实他也不信肖毅会如此为之,按他的所见眼前少年绝非此类。
“叔父,严校尉已然先入为主,当事人又不在,即使我说了他也不会信的,而且那个时候毅也没想解释。”肖毅倒是有一说一。
“那你就任由严校尉误会?”此时卢植的口气已然缓和下来,肖毅还是少年意气,而那一份傲骨亦是与肖元当年极为相似。
“呵呵叔父,他误会也不坏啊,更会全力以赴,说实话小侄看重的就是和白马义从的较量,都是同袍我也不愿意对方相让。”肖毅笑着又给卢植舔了一杯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坐在了卢植下首。
“哦?看来恒之还是有意为之,那你可有胜算?”卢中郎捻须问道。
“说实话没有,就今日所见白马义从确是厉害,不过输赢不重要能学到他们的精髓就行,之后日也苦练我就不信赶不上去。”肖毅正色道。
“唉,念你这份心思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只是以后还要谨言慎行,须知至刚易折。”卢植闻言心中欣然,这小子果然极有心思,不过性情之中棱角太利,还需加以引导,当下微微颔首言道。
“叔父之言毅必铭之,叔父,不光是明日一战,毅还要在白马义从身上偷学,就他那岗哨防得住别人还防得住我?”肖毅先是恭谨一言随即便是面容一变,说着还若有所思起来。
潘凤等几个校尉见肖毅被卢中郎带走心中有些担心变来了帅帐想听墙角,这刚刚到了近前就闻帐中传来一声怒喝:“肖恒之你给老夫滚。”随后就看见肖毅出帐,不免都是心中惴惴,恒之又惹什么祸了,让中郎也发这么大脾气?却不知卢中郎在肖毅出帐之后摇了摇头,竟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