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纹细折,显尽高雅;狡黠的眸子泛着炯炯的光芒,
嘴角的笑意透着狂傲不羁,桀骜不驯的态度让人觉得,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左右得了这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白旒苏。
……
白旒苏昨天不情不愿的和刘辉一夜纠缠,
早上的时候还是腰酸背疼的不想起床,但是听见门外面,
刘苏的奶娘吩咐下人去私塾送东西,就叫进来问了一嘴,
才知道是小人儿没带文具。
于是本着舒展筋骨的想法,
白旒苏乘着轿子来私塾给刘苏送文具;结果就在刚才,
听见了那个粗野的孩子出口不逊。
眼见着小人儿被那个野孩子的话弄得要哭出来,
白旒苏不禁心中忿恨;叫了身边的家臣:“刚才的那个孩子,
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那家臣点头,然后退离了白旒苏身边;白旒苏的心情,
也因为刚才那个孩子的那番话,而变得糟糕透顶。
……
一整天里,刘苏的脑海中,
总是会浮现出白旒苏和刘辉缠绵的场面。
那是在他进了刘府的第一天夜里,看见的。
本来想要好好的忘记,却因为今天那三个找别扭的孩子,
说了那样一番粗俗难入耳的话,勾起了记忆。
莫名的苦闷压得小人儿喘不过气,无处宣泄的火气,
巴不得早点长大离开这里,离开有白旒苏在的地方。
不要再被他左右自己的命运,左右自己的情绪。
在学堂里面有先生看着,
因此早上找刘苏小别扭的那三个孩子没敢起刺儿;
但是也看得出,那三个家伙不会就这样放过小人儿。
其它的学生和刘苏关系倒是不错,
没有因为他是御史台长官家的孩子而敬而远之,
也没有因为他在孤独园里呆过而瞧不起他。
和关轻扬相处的也很好,他比刘苏大了两岁,
事事都照顾着小人儿。
不知道是不是有着刘辉的遗传,刘苏虽然只有五岁,
却聪明得很,课上先生安排的作业,他都不需要很努力做,
便出类拔萃的耀眼。他是刘辉和孟英姬的孩子,
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自己的身世,只有白旒苏清楚,
如果他打算隐瞒这事,那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一天的课程,对于小人儿刘苏来说,还太过劳累。
而且读书识字这一类的事,他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傍晚,奶娘来接刘苏回府,车马配备上都印着白旒苏的章纹,
那是他权势与地位的象征。尤其是在织造业,
那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
“旒苏呢?”小人儿拉着奶娘的手,抬眼望她。自己浑然不知,
自己小小的心儿,常常的会系在白旒苏的身上,这一事实。
“今天小公子的心情好像很糟糕,目前为止还没有回府。”
第十八章 泄私愤,心狠手辣
“今天小公子的心情好像很糟糕,目前为止还没有回府。”
奶娘说着,替小人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学堂。
忽然转眼见了刘苏身边的关轻扬:“小少爷,这位是您的朋友吗
?”
刘苏笑着点头,很开心似的:“嗯,他很照顾我。”这样说着,
像是想求得奶娘的认可一样。
奶娘看着那个孩子,心中闪过一丝忧虑:总觉得,
在哪儿见过和这孩子差不多的一张脸呢!
没敢表现出来,奶娘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小少爷的朋友,那不如一起走吧,
城里新开了一家卖点心的,刚好顺路去品尝一下。”
温柔贤惠的女性,散发着母爱般的光辉。
刘苏一脸雀跃,向关轻扬发出了邀请;
关轻扬很随和的点头同意。
之后一起去了新开张的甜食店铺,
刘苏很享受的品尝着美味的食物,有一种很舒心的愉悦感。
关轻扬比刘苏大两岁,但却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也还是会像小孩子一样,看着新奇样式的点心而唏嘘不已。
奶娘注视着那个叫关轻扬的少年,
心中的紧张感没有丝毫的松懈:这张脸实在是……果然他,
是有问题。
太阳沉下了地平线的时候,主仆几人离开了点心铺,
两个小孩子没乘轿子,一路上追逐打闹的玩耍;
刘苏因着有关轻扬这样的同龄人而开心不已。
奶娘在一边看着两个小人儿,嘴角含笑,慈祥且恬静。
“我家就在这附近,不用再送了。”在一个偏街的十字路口,
关轻扬礼貌的鞠躬,和刘苏主仆几人道别;刘苏朝他挥手,
相约明天学堂里见,奶娘则是拉过一个家丁附在耳上说了几句
关轻扬转身拐进了巷弄的时候,
那名家丁绕到了刘苏看不见的地方,也悄悄跟着进了巷弄。
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刘苏,上了轿子,和奶娘一起回家去。
……
夜里,城东巡查老刘家。
简朴的布置,看得出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在夜色的笼罩下,
只有烛光闪烁的房间,显得凄凉不堪。
此刻正抱成一团的夫妻两个,
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他们身边吓得嚎啕大哭的,正是白天找刘苏小别扭的那个,
三角眼鹰钩鼻的孩子。
“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