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不好了。”身为暗部的郑煜,
破天荒的选择了正大光明的方式,推门而入。
鼻尖上细碎的汗水,与脸上慌张的神色,让人不得不怀疑: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白旒苏原本正坐在桌边喝茶,一见郑煜如此失常的表现,
不禁心头一震:“发生了什么事?”
“在小少爷离开后不过一刻的时间,
您便命属下去暗中保护小少爷。然而,属下一路追赶,
却并未见到小少爷乘坐的那顶轿子!属下觉得事有蹊跷,
便直接去了景瑞王府询问,结果……”青年没敢再说下去,
脸上的愁容显而易见。
“结果怎么样?”白旒苏急切的发问。没错,此刻的他,
紧张至极。一向冷静的郑煜,居然表现得这般慌张,
事情有多么的不同寻常,凭直觉,他都可以感知得到。
郑煜不敢隐瞒,眉头紧锁,望向白旒苏:“结果,王府的人说,
景瑞王爷前日外出狩猎,约三日后才能回归。”
“也就是说,景瑞王不在京城!换句话说,有人假借他的名义,
带走了小狗!”白旒苏拍案而起,气愤与恐惧并存,
令他的情绪濒临失控。
郑煜点头:“主子,请您下令吧,我们必须立刻去找小少爷。
否则,我怕他会出事。”
白旒苏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红晕;手上的寒冰壳迅速向上蔓延
,很快便没过了上臂。“帮我联系白家的情报网,
尽快找出小狗的下落;叫白家的家臣们待命,一有小狗的消息
,即刻出动!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一定要……”
“是!”郑煜以最快的速度出去布署。
白旒苏留在房间里,静静的站了许久;最后,缓缓的蹲下,
双手抱头,像是个幼小的孩童,自口中发出了呜咽之声。
他在害怕,有生之年第一次害怕。就算小狗再气人,
只要他还在身边,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小算小狗再不专情,
只要他还在身边,自己就有机会独占。
而如今,不知道是哪里的什么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掳走了他的小狗。就好像四年前,奉南灵带走了刘苏;
一别三载,相思无数。
他害怕,因为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只有小人儿,
接受了朔月夜如鬼魅般可怕的他,
离开了那唯一能接纳他的存在,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
他害怕,因为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只有小人儿,
可以左右他的情感;他的喜怒哀乐都是缘自那小小人儿,
少了他在身边,他怕自己会变成行尸走肉。
虽然最近一直在冷战,但他却依旧可以保持风度;
因为在他看来:那孩子是属于自己的,谁也夺不去。
只因为小人儿说了只爱他,只因为小人儿答应了不会离开他。
他确信,那孩子永远会是自己的专属,所以才有恃无恐;
即便是发怒,是伤害,是任性,
他都敢将那样的情绪表露给那孩子;因为他知道,
他的小狗不会离开他。
然而此刻:再次被告知,他的小狗被歹人掳走,生死未卜;
对于向来自负的白旒苏来说,打击巨大。
“小狗,拜托你,不要有事……”
……
再次睁开眼,刘苏窘了。印象中,自己无力再躲闪罗刹的攻击
,该是做了刀下亡魂;然而此刻,他却是被五花大绑的捆着,
安置在了一座废墟的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杀我?!’还在百思不解之际,
自废墟外面进来一个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白色鼠皮斗篷、
内着斗纹厚葛布衣,眉眼间透着郁郁寡欢,显尽沧桑多舛。
“你醒了,小鬼?”那男子主动开口,声音低沉,还有一丝沙哑
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罗刹的那种暴戾,但又绝非友善的存在
,这让刘苏十分不解。“你是谁?和狼族罗刹有何关联?”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自狼族罗刹的手中,
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你。接着,将你囚禁在此,
直到有命令传下来,或是放了你,或是杀了你。”男子说得平淡
,不带一丝情感;与其说像是听命顺命的下属,
倒不如说是少了思维与感觉的傀儡。
刘苏只觉得头昏脑胀,他想不透的事情太多。
白旒苏身为白氏一族的当主,又掌握着白家的情报网,
被人算计也是必然;然而,自己仅仅只是个九岁的孩子,
说得好听点,是白旒苏的养子;说得难听,
自己不过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杂种。
方才的罗刹,想要杀死自己,这倒是可以理解;
因为痛恨白旒苏,所以杀死与他有关联的人。但是眼下,
这个救了自己性命,却又不肯放自己走的家伙,才最让人头疼
。是什么人,要利用自己,向白旒苏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吗?
今时今日的白旒苏,又怎么可能,
再为了自己而犯险做什么事呢?
“你,听命于何人?”刘苏望向那男子,虽然知道可能性为零,
但他还是想问询。“救下我,囚禁我,都是徒劳啊~旒苏他……
已经不要我了。”话至于此,泪水无声落下;不论何时,
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