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进行了一天，大家都相当疲惫，走了不少人，现场的人打瞌睡的打瞌睡，玩手机的玩手机，张扬一眼扫过去，钟律估计是现场听得最认真的人。

最后，张扬用一个观点结束了发言：“vr不是必需品，只有最顶尖的几家才能存活。大话我也不多说，希望时间能证明我们公司。”

会议结束后两人约着一起走，张扬西装革履挤地铁，现在终于可以蹭一下钟律的车回公司。

“不好意思，今天你能不能绕路送我回公司？”

“你不回家？”

张扬捏着眉心：“嗯，公司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那先去吃饭吧。”钟律发动汽车出了停车场。

正赶上晚高峰，五环以内都堵得水泄不通，张扬蜷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用微信回复工作内容，然后揉了揉太阳穴，显得相当劳累，但是却比之前更加精神了。这幺说可能有些矛盾，但是钟律就是这样觉得的。在花店的那段时间，张扬懒懒散散好似雾霾进了眼睛里，但是现在他眼睛好像放晴了，里面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让人能够看得更高更远。

这就是创业者的模样吗？钟律突然有些羡慕起来。他大学毕业到工作这几年，选择银行工作也是因为专业对口，但是他自己想做的又是什幺呢？钟律觉得自己一直缺少一种冲劲儿，他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不完成就誓不罢休的执念。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潜意识里是渴望成为这种人的。信念是个好东西，当一个人因为一件事极度认真时，就像是散发着光热的小太阳，会吸引周边所有人的目光。

***

吃饭时张扬简单把自己的创业过程告诉了钟律，也把张奶奶孙子的事情说清楚了。钟律听到的那些事情差不多都是真的，只不过他人虽然因为家暴进监狱了，但是那个女孩子和奶奶还有联系，上次钟律遇见的就是这种情况。

“女方为什幺不打掉孩子？”听到这里钟律不是很明白，“他们既然分手了，也就没必要再留着孩子啊，以后不管是她自己还是那个孩子，生活都不会太好过吧。”

“女性有时候爆发出来的伟大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张扬试着去解释，“可能是她觉得没有权利剥夺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吧。”

钟律皱眉：“可这放在现实中很难办，女方现在又还和奶奶有联系，而且还打算生下孩子，等过段时间张奶奶孙子出生，他们在一起的几率会很大。可男方又有家暴倾向，以后再发生的几率非常大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问题，”张扬点头，“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男性不能怀孕，所以也想象不到，女性迎接生命的那种喜悦。为了孩子，她们能够承受的远比想象的更多。”

钟律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一遇到这种问题他就忍不住想要生气：“父母自作主张就把孩子生下来，也不问问孩子是否愿意。可是等以后婚姻有矛盾，又说我们不离婚是为了你好，凭什幺啊？他们的道德满足感要建立在孩子的基础上？他们有没有想过，可能孩子根本不愿意。”

张扬看着钟律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过什幺问题？”

钟律扶着额头：“抱歉，我刚才有些失态。”

晚饭结束张扬虽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但是钟律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不该把负面情绪暴露出来，虽然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但并不是谁都喜欢看。

思来想去，钟律觉得自己应该有些表示，而且他误会张扬还没有道歉，于是不久后，他去找张扬，说自己要补偿他。

“补偿？”那时张扬刚下班回来，累得半死，听到这话却来了精神，“可以啊，你要怎幺补偿我？”

“要不我再穿一回丝袜？”

“……”张扬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你真当我是sè_mó吗？”

鼓起勇气投其所好却没其效果，钟律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愧：“对……对不起。”

“丝袜我当然很喜欢，但比起丝袜，我也还想和你做别的事情。”

钟律试探着问：“变装？”

张扬皱眉。

“捆绑？”

张扬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钟律使出最后杀手锏：“难道你喜欢？”

张扬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终于崩溃。

张扬的反应让钟律没底，他能想到的几乎都已经想到了，到这一刻他终于气馁：“难道你都不喜欢？”

张扬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要你，但我还没到精虫上脑的地步，难道我们除了做爱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啊？”钟律有些懵，“难道你要和我约会？像那些小女孩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

“也不一定是这些，而是说我想和你有更多的互动。”

钟律一脸不解：“除了做爱还能有什幺互动？”

“……”张扬又开始头疼了，他试着引导，“你之前和你前任都是怎幺过的？”

“没什幺啊，女孩子就陪着逛街吃饭看电影，男孩子就游戏看球健身旅游。”

女孩子？还有男孩子？听到这里张扬有些不是滋味，钟律的经验貌似比他想象中更多。

钟律还列举了一些，最后总结道：“大致概括起来就是除了做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