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看怪物一样看过去,她拉拉她哥的袖子,“戚大哥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变态啊。”
黄单说,“他只是喜欢我。”
张瑶哎哟一声,“我吃出来了,这冰淇淋里面有一股子狗粮的味道。”
黄单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张瑶吃着冰淇淋,“我干嘛要喜欢别人,我喜欢我自己就行了。”
黄单,“……”
之后三人在游乐场瞎逛,把碰碰车,旋转木马等项目都玩了一遍。
张瑶说到做到,给她哥和嫂子拍了很多照片。
那些照片全存到了戚丰的手机里。
那两桶橘子有一桶都被张瑶带回了学校,丢到箱子里沉的要死,橘子其实很便宜,她非要带,说是答应了的。
戚丰没走,他留下来过年了。
张父跟戚丰结伴钓鱼的次数多了,关系也好起来,见他一个人过年,还说要吃泡面,就觉得不容易,让他过来吃了年夜饭。
年后,黄单跟戚丰离开j市,他们换了两个城市,最后在a市落脚。
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
黄单没出去上班,在家接了原画,托上个世界那副身体主人的福,他对原画这一块的了解相当深入。
戚丰包了个工程做,往工地上跑的次数并不勤,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
不过想归想,戚丰对工程上面的事没马虎,他还在研究投资,毕竟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了,生活应该要越过越好。
黄单画画的时候,戚丰就在旁边看着。
他是个大老粗,不懂这玩意儿,就夸张的叹气,“早知道当年少捏点泥巴,多读点书了。”
“……”
黄单往椅背上一靠,“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条。”
戚丰立马来了精神,“等着。”
黄单听着厨房里响起的声音,他无意识的笑了一下,那抹笑也蔓延到了脸上,久久都没消失。
睡前戚丰把玩着黄单手上的戒指,跟自己的放一块儿看,“结婚证呢,你放哪儿了?”
黄单困的眼皮快打起来了,他强行把两个小伙伴分开,“不告诉你,免得你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摸。”
戚丰,“……”
“叔叔这不是感觉自己在做梦嘛,多摸几遍才相信是真的。”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栽进去了,到死都爬不出来,“来,叫声老公。”
黄单打哈欠,那声老公模糊不清。
戚丰不依不饶,挠他痒痒肉,他无奈的捏鼻梁,很认真的喊出那两个字,“老公。”
“睡觉了好不好?我很困。”
“不好,睡前不做运动,身体容易老化。”
黄单被抱起来,全身重量都在男人身上,他人清醒了大半,“那你来吧,我睡会儿。”
很快他就半死不活了。
工地上干活,会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有一个工人在地下室干活,缺氧晕倒了,醒来变成了痴呆,老婆把他推到工地门口要钱,僵持了好几个月,才给了几万块。
戚丰没把这件事告诉黄单,是怕他担心。
黄单还是知道了,从新闻报道上看到的,他跟戚丰商量,能不能别做工程了,试着换一个工作。
戚丰下半年就开了家公司。
黄单感到惊讶,“你哪儿来的钱?”
戚丰轻描淡写的说自己一直在搞投资,“怎么样?明天要不要去看一下你男人新的战场?”
黄单说好哦,“要是欠了债就跟我说,我现在存了很多钱。”
戚丰啧啧,“戚太太就是厉害。”
他说着就把人圈住,低头去亲了很长很长时间。
那时间长到黄单都出现缺氧的症状,嘴也破了,例外都是麻的,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男人的更年期挺可怕的,黄单早就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适应了。
戚丰每次无理取闹,黄单都能应对。
在戚丰因为黄单跟一个外包公司的朋友出去吃了顿饭,就把客厅的沙发给踹翻了的时候,黄单站一边说,“我跟你提过,我们会吵架,你会不讲理,还记得吗?”
戚丰的额角一抽,心口的郁气一扫而空,“我错了。”
黄单说,“我原谅你。”
他从前就这么说,现在还是,这几个字只会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戚丰扯开几颗扣子,“你不是小猫小狗,可以出去,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你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会很慌。”
黄单叹息,“我给你发了短信。”
戚丰也叹息,“那不算的,我还是很担心。”
黄单说,“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我出去,我都会把具体位置发给你,包括我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戚丰把青年的双手捧住,他低头,将脸埋进去,不敢跟青年对视,“叔叔是不是跟个神经病一样?”
黄单说,“不是,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戚丰的身子一震,不是喜欢,是爱啊,傻瓜。
三年后,戚丰带黄单去看他们的家。
那块地是戚丰前前后后花了半年时间才选出来的,他用掉了大半的积蓄买下来,迫不及待的捧到爱人面前,想得到一个肯定。
黄单说,“我很喜欢。”
戚丰在车里把他给弄哭了。
修改设计图,监督并参与装修,买家具,这些事都是黄单跟戚丰两个人一起做的。
他们对于未来的家,充满了期待,也给予了所有的美好和希望。
在搬进新家的前一天,黄单跟戚丰吃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