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脸。
“砰!砰!砰!”有人在院子里闹出老大声响。
又在催了,催个毛啊!我难耐地动了动腰,卓卓笑看我:“怎么,想了?”
我哭丧着脸:“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好不好?”
卓卓什么都没说,踮起脚,吻上我,我惊奇的发现,他的嘴唇是热的。
这么一惊奇,下腹涌出热流,呃。
我心里的小人蒙住脸,一边哭一边跑,完蛋了完蛋了,我竟然早泄,这是要闹哪样啊??
热吻落在我颈边,想着那双颜色极淡的薄唇正在吮吸着我,我一阵发窘,下面又有抬头的征兆。
我乱想着我们在屋里做的事,外面能不能看到,窗户纸破了,月光——月光有那么亮吗?
卓卓抬起头,看了一眼我颈边:“好了,以后……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出手封住我的穴道,我感到一阵麻痹,眼睁睁看着他从我怀中抽身而去。
浴桶里的水静静反射着一片月光,方才打斗中撕破的紫衣散在地上,屋里还能闻到蜡烛熄灭的味道,我两手向前伸出,保持环抱的姿势,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没用。他的痛苦不知道,他的麻烦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了却又什么都帮不到,现代人,哈哈,我从一千年后来,又比这里的人成熟多少,智慧多少,不过还是一个废物!
嗓子里呜咽出声,我说不出话。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干笑,我被人卷起,像铺盖卷似的扛在肩上,随那人越过门槛。
萧泪血扛着我,得意洋洋地冲卓卓说:“带上这个,走。”
卓卓嘴唇紧绷,但很快,平复为云淡风轻的笑容:“随便。”
穿过岔道的时候,我努力往小高去的那条路看,祈求他赶快出现,我那院子却一点动静没有。
终于,我的院子看不到了。
卓卓拨开花丛,走进一条隐秘的小径,我在这里经过多次,从未发现有这么一条路。
卓卓在前面走着,引萧泪血进入一处别馆:“人就在里面。”
萧泪血斜了他一眼,一点不嫌累,继续扛着我进去。
话说我一条大汉被人像米袋子似的夹来抱去,现在又姿势尴尬地挺在这个小矮子肩膀上,两只手好像在捞什么东西似的,太丢人了吧。
萧泪血似乎听到我的心声,随手把我掷在地上,“啪啪”两掌解了穴道。
卓卓快步走来,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向他摇头表示没事,他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仿佛脚前什么也没有似的。
他不想让萧泪血发现我对他有多重要,便克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屋里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他已经死了。”卓卓说。
萧泪血脸上一瞬间燃过扭曲的快意,我看着心里都渗得慌,这人莫非是他的仇人?快意过后,萧泪血又恢复死人脸,冷森森说:“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
我吃惊,卓卓嘴里还能说出这三个字?这是我的口头禅啊好伐?
“哼,总归不是寿终正寝。”萧泪血说完,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拖到死人窗前,命令,“你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我艹,我又不是法医。心里骂着,我慢吞吞来到床前。
床上被褥交缠,露出一捧白发,触目,我不禁想起爷爷走时的样子。
心中一酸,这老头孤单单死在床上,不知死了几多时,撩开被子看时,只见一副瘦脱了形的模样,如一根朽木,斑斑都是风霜雕刻。
我垂手,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了死后,也不该再惊动人家遗体了吧。
“你,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伤。”
“快点!”
萧泪血一推我,我差点栽在尸体胸前,迫不得已解开尸体的衣服,正待看时,闻见一缕幽香。
尸体身上七七八八都是旧伤,最严重一处就在胸口,不过他不是因为这些伤才死的。
我摇摇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手几乎抬不起来。
那香味——有问题?
我立刻想到,卓卓既然打不过这个萧泪血,而且预料到他会来检查尸体,会不会事先在尸体上下了药?
我屏息,直起腰,故作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萧泪血没动,我只好继续闭气,暗中狠狠掐了一下大腿,转过身:“他身上有很奇怪的斑点,而且——”
“莫非是失传已久的掌毒,怎么可能?!”
萧泪血急急移来,推开我,俯身查看。
我见他中招,腿一软,坐在地下。
萧泪血看到老者的尸体,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萧大师,你也有今天!”
我努力往旁边挪了挪,希望他失去力气前不要伤及无辜,不过,萧泪血似乎并没功夫管我,他兀自沉浸于大仇得报的快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