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非常考验人耐心的时候,贝心磨了磨牙,她耐心一向不怎么好,暗戳戳地想,要不直接将人抓过来?
这时,躲在灌木丛后的两名匪徒,猫着身子,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端着枪,头四处转悠个不停,看看哪个灌木丛后藏有人,有个风吹草动,转身就跑的架势。
“出来,我看到你们了?”端着枪朝一丛灌木刺过去,刺了几下没有动静,继续往前走。
贝心闭上了眼,不能直视,这两人蠢得没边了,他们不死,谁死!
两匪徒走了十几米,确定这片区域安全之后,直起了身,抗着枪,大摇大摆晃荡。
“窸窸窣窣”
左边的灌木丛下,突然发出了响声。
“谁在哪里,出来!”
两名匪徒脸色巨变,眼里闪过一抹凶残,相视一眼,一左一右包围过去。
一只受惊的灰兔,从灌木丛里跑出来,几个跳跃,跃进了草丛中不见了。
“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藏着人呢!”其中一名匪徒,摸了把头上的冷汗,一脸后怕的样子。
“呸,”另一名匪徒,凶狠地唾了一口,眼里迸发着凶残的狼光,“妈的,兄弟们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们来探路。这里要真埋伏了军队,不是让我们来送死啊!”
“就是啊,三哥,他们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另一名匪徒点头哈腰,极尽谄媚拍他的马屁。
“论资历,三哥跟着红寡妇的时间最早,想当年,三哥的名头,在道上那也是响当当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红寡妇的天下,不就是三哥帮忙打下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看红寡妇的做派,有了新人忘旧人,那个毛头小子才来几天啊,红寡妇宠他宠得没边了。三哥,说真的,做兄弟的替你不值。”
一番话说得那叫三哥的匪徒,差点流下了眼泪,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啊!
嘴里却说,“别红寡妇,红寡妇的叫,她是我们老大,小心给人听到了,给你穿小鞋。”
那匪徒不屑地嗤了一声,替他愤愤不平,“三哥,你就是太重情重义了,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当她是老大,她可不记得你的功劳。”
“行了,别说了。”三哥阴沉着脸,目光闪烁。
那匪徒见三哥阴沉着脸,拍了下自个嘴巴子,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不敢说话了,默默跟在他后面。
“他娘个巴子。”前头走的三哥,突然怒吼一句,“啪”,一声摔了手里的枪,回头望着身后的路,狠厉好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样。吓得后面那匪徒一颤。
“早晚剁了那杂种。”放了句狠话,捡起枪,走到一平坦的地躺下去,两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抖个不停。
那匪徒左看看,右看看,磨磨蹭蹭走到三哥跟前,小心翼翼地问,“三哥,咱们还探不探路?”
“探个屁,有什么好探的,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异常。叛徒已经处理了,送出去的情报也是假的,帝国军队那些狗杂种,被红蜘蛛那个老娘们耍得闭闭转,还在外面找她呢!”
三哥抬头瞥了一眼他,“四子,不要以为红蜘蛛是个娘们,你就轻看她,这么多年,想打她主意的不是一个两个了,那些人的下场……”三哥不知想到什么,抖了下身子,饶是他也是亡命之徒,想到红蜘蛛对待背叛她的人的手段,脸惨白惨白。
“看在咱们兄弟一场,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有二心。这么多年,她能霸占整个死亡谷,就知道她的手段有多厉害。你是后来才加入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那婆娘狠着呢,当年屠了西南几个村子,上千条人命,眼都不眨下,跟杀鸡一样,连帝国都拿她没有办法。”
三哥哥哼了哼,闭着眼不说话了。
叫四子的匪徒,身体蹦的紧紧的,握着枪的手慢慢收紧,瞟了眼,又慢慢放松。抱着枪,坐在草地上,不知道想什么。
“三哥,那你就甘心让那新来的踩在你头上拉屎拉尿。”四子的匪徒想来想去,心里就是憋着一团火,“我看那小子跟她有一腿。”
“行了,不用说了,她的事轮不到我们做主,好好休息下,想想回去怎么说。”三个翻了个身,接着睡。
两人的声音不是很大,他们选的那块草皮,离秦昊天他们埋伏地点不是很远,匪徒的谈话,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从他们的片言只语中,推断出,红蜘蛛确实在此行之中,且距离他们没有多远。最后那名卧底传回来的消息是正确的。
两个匪徒也没躺多久,一个小时后,扛着枪慢悠悠回去了。
等他们俩身影消失在灌木丛后,贝心刚想起身离开,又趴着不动。
狡猾的匪徒!
贝心低咒了一声。
只见走了的那两名匪徒,从灌木丛后走出来,杀了个回马枪,晃悠一趟,才真正地离开了。
确定那两名匪徒不会再回来,贝心慢慢从草丛中往后退,结果刚挪动两步,秦昊天又抓住她的手腕。
“放心,那两人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贝心拉开他的手,夹住腿,一脸的憋闷,“真忍不住了,再拖住我,放裤子里了啊!到时候熏死你可别怪我。”
秦昊天皱了皱眉,想说女孩子说话斯文点,又听她说,“要不,我在这里放水。”
一脸的赖皮样,说着要脱裤子放水,似笑非笑睇他,“还是你想看我放水,你想看的话跟我说声,如今人都是你的了,你想看哪里看哪里。”
这女人没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