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那曹氏,只觉得她腹部一团漆黑中藏着一点深红,而不管是那团漆黑还是深红,都让他感到莫名不详。
丘和宜对老道行了个大礼,“还请道长救救敝府众人!”
老道一脸坦然地受了这个礼,“现在能告诉贫道那贴符的高人是谁了吗?”
贺椿和小阿蒙恰在此时从山上下来,他手里还提了两只兔子。
洪水和干旱时期,兔子最多,不是这种天灾适合它们生存,只是天灾也逼得它们往外跑,这才会给人造成灾难前后兔子多的印象。
丘和宜也把之前搪塞老道的话又说了一遍:“真没什么高人,这些符箓都是外子偶尔在边关所得,听说他当时帮了一名道长一点小忙,这些符箓就是那位道长给的谢礼。以前我们都没怎么用过,只是这次天灾后出行,出于心安就贴上了。”
老道半信半疑。
“丘先生,看,我们抓了什么。”贺椿像个真正的少年一样,炫耀地提起两只兔子。
丘和宜看到贺椿和小阿蒙回来,脸上顿时扬起笑容,微带亲昵地责备道:“胡闹,现在外面这么乱,你们就算……离得不远,也不能瞎跑,出事了怎么办?”
贺椿傻笑,“兔子兔子,吃兔子。蒙啊,你也想吃兔子对不对?”
小阿蒙看着软乎乎的兔子不是很想吃,觉得它们有点可怜,但他还是点点头。
养过两个孩子的丘和宜怎么看不出来这是小的在附和大的,忍不住笑出来,让人把兔子带下去收拾,又跟两个孩子很自然地介绍了老道。
“道长,这是敝人友人之子,这次过来拜访我,谁知不巧正好碰到洪水。十一郎,十七郎,还不见过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