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虔,你可认罪。”乔霁彧逼问。
牛虔疲倦地睁开双眼,一滴血流过他的眼角。
“乔相,牛虔只认盗窃罪,至于杀人,牛虔绝对没有做过……”牛虔的声音粗犷中透着倔强,若是别人,说不定真能被骗过去。
但,聪明如乔霁彧,他若是也能被骗,那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既然这样,本相于你已无话可说。”乔霁彧转弯去了另一个刑房。
远离牛虔的牢房里,另一个与他相貌极其相似的大汉被捆绑吊在悬梁上。依旧全身遍布伤痕,头发极其凌乱。
“牛墉,你可承认杀人罪。”乔霁彧依旧严肃而清冷。
牛墉气若游丝,“乔相,牛墉只是偷了些首饰和银两,真的,不曾杀人……”
乔霁彧与侯止苑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出刑楼。
“乔霁彧,你认为如何?”
“你认为呢?”
“依本侯看……呵呵,有些蹊跷。”
“是的,两人同一天自首,都说盗了银两和首饰,却不曾杀被盗者。两人的供词不同,却……”
“却都像在推卸责任。是不是?”侯止苑接过乔霁彧的话,戏谑之意一览无余。
“是。侯爷如何认为?”
“当然有问题,不过具体如何,还需确认。”
“好,那就去水间客栈,仔细调查吧。”
侯止苑突然拽住乔霁彧的袖子,声音有些喑哑,道:
“我要先回去一趟,一个时辰后,水间客栈见。”
说完就走,没给乔霁彧说声“好”的机会。
乔霁彧看着侯止苑离开的背影,美眸深邃。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的脸上没有习惯性的笑,只有,古怪……
侯止苑紧皱着眉头,捂着胃部,使着轻功,风一样奔向楼船。
楼船里,洮阡正在指挥兄弟们搬东西,突然察觉一阵怪风。洮阡摇了摇头,眼底一片担忧。
侯止苑已经从房内出来,看不出任何不适,向洮阡道:“先去打水,我要沐浴,再拿一套衣服来。”
洮阡看着侯止苑,皱眉担忧道:“主子,怎么了?病……那个,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怎么又,吐了……”
侯止苑拍了怕洮阡的肩膀,“无事。快去打水。”随后嘴唇微动,眼神犀利,无声道“别乱说话。”
洮阡用力地点点头,拿着水桶去打水。
侯止苑转身回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脑海里的刀光剑影。
一个时辰后,水间客栈。
“抱歉,我来迟了。”虽说抱歉,语气却没有丝毫歉意。侯止苑自顾自地走着。
乔霁彧皱眉跟在他身后,冷冷道:“李付是个商人,三天前在水间客栈住下,前日被杀,钱财尽数被牛墉、牛虔两人偷走,其尸体被小二发现,死因中毒。”
侯止苑转身,挑眉,打量着乔霁彧,而后右手抬起,用大拇指和食指抚平乔霁彧皱起的秀美。触手间一片冰凉。
乔霁彧骤然拍落侯止苑的手,眼底寒意更甚,只是不自觉的没有再皱眉。
乔霁彧微僵硬的背影让其后的侯止苑轻笑出声,只是复杂的星目里,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第10章 第九章
第九章
(深度盘查)
两人沿梯而上,第三个客房已被封条封住,乔霁彧伸手摘掉封条,推门而入。
一旁带路的小二早已害怕的发抖。不是因为死了人的客房,而是眼前这个面若修罗般的乔霁彧。
侯止苑进门前拍了拍店小二的肩,小二见侯止苑亲切的笑脸,发白的脸好了不少。
事实上,除了侯止苑,没人不怕乔霁彧,而侯止苑不怕乔霁彧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还不知道乔霁彧可怕的手段……
乔霁彧在客房内转了一圈,仔细地审查着残留的痕迹。
“侯止苑,过来”乔霁彧看他有些刺眼的微笑,再度低头研究窗台上留下的脚印。
“这是凶手留下的,还是盗贼留下的,亦或者说……
二者皆是?”侯止苑慵懒地靠在旁边的床梁上,嘴角一抹邪笑。
“你想说什么?”乔霁彧没有看向他,独自搜索着细节。
“不想说什么啊,一切不过是猜测,我的猜测只有以上三个,有什么问题么?”侯止苑坐到桌前,拿起茶杯倒了杯水,摇了几下后,喝下。
乔霁彧颇有些欣赏侯止苑的猜测,真心地赞叹道:“第三个猜想很有趣。”
“别和我说你没想到。”侯止苑拿起另外一个杯子,倒满茶递给乔霁彧。
“或许吧。不过,你应该随乔某一起找证据,而不是悠闲地品茶。”
侯止苑一愣,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乔某?不是本相!
“诶嘿。乔霁彧,我只是牛饮,为了解渴然后协助你工作,你我虽是搭档,可你连一口饭都没请我吃过,我喝茶时却想着给你一杯,你不领情就算了,怎可以如此贬低我的意图……”侯止苑一脸哀容,却没有几分是真心抱怨。
“行了,算乔某的不是,快过来看看这个。”乔霁彧道,手里还拿着一块玉扳指。
“从纹路和体型上来看,这应该年代久远,且价格不菲。”侯止苑笑道,俊美的脸在夕阳的衬托下散发着自信。
“乔某从窗沿的花盆旁发现了这个,它与脚印的位置很凑巧。不过奇怪的是,牛墉和牛虔都说是从门外离开的客栈,而非——窗台。不过,让乔某困惑的是,此脚印看起来有些奇怪。”
乔霁彧皱眉,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