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腾,第二日便让项城君生了病,高烧烧了一整天,床榻上的项城君也睡了一整天。
返回炎朝的路程被暂时耽搁下来,房间里,厉恒矽一整日都守在床榻前,指尖撩开项城君额前的碎发,在眉心处,一点朱砂依旧鲜艳夺目,可是厉恒矽的脸色却因此而沉了下来。
项城君已经不是男孩子了,可是朱砂还在。
厉恒矽不是傻子,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知道,朱砂有分两类。
一是女子守身之用,二是男子守心之用。
两人昨夜已然合欢,朱砂还在,那便说明这朱砂所守的是第二种。
“即便是用了药,也不能让你动情吗?”眸光看着床榻上的人,厉恒矽眉宇轻拧,眸里的颜色深沉浑浊一片,指尖摩擦着昨夜那被他反复亲吻的唇瓣,最后,厉恒矽也只是无奈轻叹。
要让这朱砂散开,看来需要一张很大的网。
作者有话要说: 没被锁!好开心啊~~~~~(话说最近有点迷茫了啊,都不知道一直一直码字写文到底是在追求什么了,有时间觉得这情况真不实际,有时又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有时候果断觉得放弃比较好,但思来想去都是一种十分纠结的状态,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更年期了,远目就罗嗦这么多了,还是回去继续找我的恶趣味了)
☆、第零零四十三章:有消息,一个人
床榻上,项城君整整躺了两天,人才恢复过来,只是清醒后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忙跑到镜子前,撩起额前碎发,观察那里的变化。
眉心处,那一点绯红依旧还在。
鲜艳的红色,印在他得眉心,有些妖娆又有些妩媚。
看着那一点点红色,项城君心里低低呼了口气。
回去之后,不怕没法交代了。
哑奴坐在一旁,看着项城君的动作一脸茫然,厉恒矽推门进来,在看见镜子里项城君那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时,眸色明显沉了一瞬,可是在项城君发现自己之时,神色间已是一片正常。
踏步上前,将手里的吃食放下,厉恒矽直径朝项城君走去。
项城君神色一怔,步子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垂眸,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尴尬着不知作何才好,厉恒矽已经站到他的面前,将手摸上他的额头。
啪——!
很响亮的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挥打开了厉恒矽的手。
哑奴愣在一旁,眸色明显一惊。
厉恒矽却像没事一样,转身走到桌边,道:“先把东西吃了,一会再到被子里去捂一会,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还是要仔细一些,再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就动身回去,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若是下了大雪,恐怕不合适赶路了”
对于厉恒矽的话,项城君没有做声,只站在原地,拧眉垂头,完全不理会于他。
以往按照项城君的性子,这种事,他早都开炸操人了,可是实际没有。
如果项城君真的开炸,厉恒矽能强制一点将他安抚下来,可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厉恒矽明白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可以说现在这个时候,他随时都有让项城君逃离甚至怨恨自己的可能。
留下话,让哑奴陪着他,厉恒矽便开门出去。
房间里,没了厉恒矽的身影,项城君似乎明显要放松了些,哑奴看他长长一叹,在房门关上之后才走到桌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将碗筷推到他的眼前。
项城君没有说话,甩了甩头,这才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今天的冬季,来的快了一些,气温下降得很快,还没开始下雪,就已经冷得让人开始哆嗦。
回到炎朝,整个天地都已经变得白茫茫的一整片,厚厚的积雪踩上去时,还会发出脆脆的声响,入了城门,马车里,厉恒矽看着坐在对面,跟哑奴靠在一起的人,想了想还是开口:“进了城,小哑先跟我回去吧”
哑奴一愣,转眸看他,眸里透着明显的询问。
项城君拧了拧眉,动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这个情况,从那晚上之后,就已经开始了。
项城君不愿意理会厉恒矽,有时甚至不愿与他独处。
厉恒矽知道自己上次拂到了他的逆鳞,但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眸光盯着项城君看了半响,厉恒矽又交代道:“小哑的事,记得回去别跟小沈说,若不然会出乱子”
项城君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没了反应。
看他这个样子,厉恒矽真有种抓过来压着好好亲吻逼他开口的冲动,但厉恒矽这人耐性向来不错,原先的三年他都愿意默默等着,这会子也不差这个时候。
马车入了长街,项城君直接让蒙毅停车,他没有跟厉恒矽说话,只是向跟着他们的将士要了马匹,翻身上马之后,才向窗口里朝自己看来的哑奴道:“你们去丞相府吧,我直接回家了”
哑奴开口,伸手朝他挥了挥,似乎想要将他留下,项城君却已经拍马走人,消失在街道里面。
马车里,厉恒矽无奈轻叹。若不是有着打算,这个时候哪能轻易这么容易放人回去,不过这一次,厉恒矽也算是见识到了,项城君这性子,别扭起来的时候当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消停得,更何况他这还是别扭加怨怼。
快马回到相府,项城君的一张脸早已冻得发白,才刚进了大门,就听见大厅里传来的声音,项城君面色一喜,当即急忙跑进大厅。
“干娘!!!”大厅里,坐着的除了哥哥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