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哲姿态慵懒而优雅地依靠在沙发上,从容得就像古时的帝王君主,气势凌人,压迫的气场蔓延至每个角落。(看小说请牢记)
“你认为,我缺这一个亿?”
众人面色一滞,在一片刻的震撼过后,却也都明白,偌大的帝昇财团,他慕雅哲身为财团不二继承人,自然对财团内生杀大权拥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帝昇财团莫说是在京城,就是在整个亚洲金融,地位都举足轻重。
一个亿,他慕雅哲的确不缺。
韩语嫣听了心中更是震惊,她只知道慕氏家族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却不知,慕家的权势这般惊人。
相比较下来,站在她身边面色愈发凝重的邵岽,实在是不堪一击。
韩语嫣死死地咬了咬唇,开始有些恨自己短浅的目光。
心中又有些不由得,开始嫉妒起慕婉柔来。
跟慕家相比,邵氏财团就是一个笑话,什么也不是了。
慕雅哲霸道的挑衅,令顾星泽与云诗诗脸上一怔。
一向毒舌的秦舟也无奈地扶额叹息——他对慕雅哲太了解了。
显然是要跟顾星泽挑衅到底了。
顾星泽面色一沉,一向冷漠如水的眼中竟浮起一丝寒冷彻骨的锋利。
他紧蹙眉心,扭过脸去,两个男人隔空对视,空气中顿时间硝烟弥漫。
“慕总,这礼服摆在店里,却不卖,这又是什么意思?”
慕雅哲优雅勾唇,缓缓地站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展厅内的天地一下子又被他身上的气场蔓延,一时间空气愈发凝固。
“卖不卖,是我的权利,旁人无权干涉。”
顾星泽眼中寒气渗透,浑身的肌肉线条都变得僵硬无比,正欲开口,云诗诗却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他一怔,低下头去,却见她扬起清透的微笑来,淡淡地道:“星泽,谢谢你的情意!不过,我还是将这件礼服脱下来吧。”
“你不用怕,安心。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我还是更喜欢你和秦舟之前挑的那件……雪白色的晚礼服,很喜欢。”云诗诗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韩语嫣闻言,在一边讥笑起来:“哼。这empress是慕家的产业,这件礼服的归属自然是慕总说了算。慕总疼爱慕少夫人,怎会割爱?”
这一番话着实刺耳。
不知为何,云诗诗听了尤其锥心。
这个慕婉柔……是他的未婚妻呢,他自然不会将这件最美的晚礼服拱手让与他人。
只是……为何心口闷闷的呢。
云诗诗忽然嘲弄一笑。
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他不疼爱自己的未婚妻,难道来疼爱她么?
她并不是他的谁!
然而云诗诗心中并没有多计较。
这件礼服虽然华贵逼人,倘若她今晚穿着这件晚礼服盛装出席,定会喧宾夺主,吸引全场的瞩目。
然而,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没有背景,没有作品,倘若太过招摇,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也不是个贪图虚荣的女人,旁人的目光不重要。
云诗诗笑着,便向试衣间走去。她姿态优雅地提着裙角,步子从容,背脊挺直,丝毫没有一丝狼狈与落魄,她是镇定自若,反倒让在一旁等着看她出糗的
慕婉柔与韩语嫣赌了一口气,如鲠在喉。
她们原本以为,云诗诗被这般侮辱奚落,定会像个狼狈的灰姑娘一般,哭哭啼啼地跑回自己的贫民窟;亦或者,满腹心机地想要上位,然而,却并没有……
云诗诗的坦然自若,反而衬托出韩语嫣与慕婉柔的恶毒与虚伪。
邵岽目光有些痴迷地凝视着云诗诗傲然的背影,心中震撼无比。
方才这种局面,注定了她的难堪。在慕雅哲的面前,在场的任何人根本都没有维护她的权利。
她却这么淡然的全身而退,甚至没有一丝丝的狼狈……
与慕婉柔不同,云诗诗虽不是真正的出身贵族,然而有些女子便是这样,那身上的贵族气质与王族般的优雅,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难以复刻。
慕雅哲望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眸徐徐眯起,眼中闪过一道幽深的意味。
有些看不透她。
原本以为他的羞辱与傲慢,会欣赏到她的柔弱无助与惊慌失措。
然而从始至终,她都这般优雅,让人看不透她。
不悦……
他非常不悦。
总觉得这个女人,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好掌控。
他承认他之所以肆无忌惮地羞辱她,让她难堪,是因为她那么一副温顺的模样,却躲在其他男人的身后。
相比在顾星泽身边的她,在他面前的云诗诗像极了一只全副武装的猫咪,伸出了尖利的爪牙,不容许他的侵犯。
或许是男人隐藏很好的征服欲,平日里不作声,事实上他掌控欲惊人,这是他的天性与本能。
骨子里流淌的帝王血液,从不容许任何人的违逆,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同样倔强到骨子里的女人。
慕雅哲薄唇抿成一条线,眼中讳莫如深。
alan见此,尽管于心不忍,却也紧跟上去,在她的帮助下,云诗诗换上了先前秦舟看中的那一套晚礼服,换了个发式,再配上简约却不失奢华的珠宝配饰。
怀着愧疚,alan替她妆点的时候尤其用心。
换了一身淡雅的晚礼服,这妆容自然也要改变一番。
将她脸上华丽的妆容换上了清透的水晶妆,alan望向镜中时,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