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边生着闷气,一边跑去了洗手间,反复照着镜子研究:“难道我看起来很没魅力吗?为什么哈利一点儿都不往那个方向上想?”
他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变换各种角度观察,对这个问题都百思不得其解。
“……哈利奥斯本就是个蠢货。”
最终,维尼愤愤地总结着想。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十分陶醉地想:“多帅啊,我特么都想失身我自己了。”
哈利今天确实有点儿迟钝,可也并不能完全怪他。
一来,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虽然让他和维尼的感情深厚,外加默契无比,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们彼此实在是太熟悉了,以至于如果没有太明显的举措,总会很容易忽略一些看似亲密,实则带有暗示的举动;
二来,奥斯本企业的各种问题,确实让哈利有些疲惫,哪怕他再天赋异禀,可年龄和阅历也没办法一夜成长,压服和管理这间公司,让他耗费了无数心神,所以,一时间没注意到维尼的小动作;
三来,之前分手的事情,维尼始终没有明确说原谅,以至于他一直以为自己还在考察期。
尽管维尼一直都没有拒绝亲密举动的意思,但他却以为,两个人还需要更多的感情发展,才能进行下一步……
总之,阴差阳错下,两个人脑回路不一致,间接使得整件事情卡在那里,无法继续。
但维尼向来不喜欢被动等待。
左思右想后,他干脆决定放弃了什么所谓‘含蓄地暗示’,用自己一贯的行事方式,鼓起勇气,去开门见山了。
“哈利?”
他从书房自带的那个洗手间中,重新走出来,随口说:“你给我二十分钟,怎么样?”
“不行,等会儿再陪你打游戏,维尼。我马上就……”
起初,哈利头也不抬地这样说,但当他抬起头,望过去的时候,说到一半的话,突兀地停住了。
因为,维尼开始当着他的面,非常自然地脱衣服,动作随意地像是在卧室里一样,套头的t恤,一把扯下来,又随手扔到地上,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胸膛。
他望着哈利,一副思考地样子说:“我从小就讨厌复杂的东西,你还记得吧?”
哈利表情有点儿措手不及地呆滞和茫然:“huh,yeah,记得……”
维尼于是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耳朵微红,却还弯腰继续解运动鞋的鞋带。
“唔,所以,事情如果能直接简单点儿,就会让我身心愉快。”
他一边轻松地说,一边把鞋也脱掉,扔到了旁边。
哈利已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
他几乎没办法把视线移开一秒,只能持续傻傻地望着维尼,嘴里本能地回答说:“是的,不过,有时候你直接简单起来,简直让我抓狂(crazy)……”
维尼抬起头,有点儿小得意地咧开嘴,笑了起来:“那你生我气吗?”
“经常!”哈利唇角不自知地微微勾起,回答说:“但我总舍不得生太久……”
“所以,你一直都很喜欢我,早就喜欢,对吗?”维尼开始解腰带了。
他边笑边聊天又边往下脱裤子,还不忘抬起头问:“哈利,你承认吗?”
“我不是早就承认了吗?”哈利叹着气。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望向维尼白色的内裤……忍不住没正经地吹了一声口哨后,又微微挑起了眉毛:“我记得你和我说过……ck的这款,穿着舒服,所以,你买了一打。”
维尼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棕色的大眼睛里满满地笑意。
他把脱下的裤子也甩到一边,犹有闲情逸致地开玩笑说:“你想穿,可以借你。”
哈利望着他,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剧烈的心跳声和彼此默契地眼神,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不到十秒的功夫,维尼已经利落地连内裤也脱掉了。
然后,他把内裤也用脚踢到一边,淘气地笑问:“你打算怎么做?等等,别说!这次,我只打算给你两个选择!”
“两个选择,这么多?你可以先说说看。”哈利嗓音不自觉地有了一些沙哑。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维尼,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腿,以掩饰某种生理上的反应。
维尼脸也有点儿红,但可没有一点儿怯场的意思。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哈利,却低头捡起裤子,从裤兜里把乔治爸爸贡献的那盒杜蕾斯掏了出来,当着哈利的面,开始慢条斯理的拆封。
然后,他一边用含笑地大眼睛盯着哈利,一边扔掉纸盒,又用牙齿撕开了塑料包装袋。
“两个什么选择?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