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客房外多了一抹身影,一双泊然平和的眸正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冷弥浅脸上微微一红,得,枉她平日里做事那般的利落,没成想现在居然跟病秧子磨叽了半天,除了刚开始的疑惑以外,两人似乎就一直在闲聊打趣着。
重点还是她身中蛊毒不明的情况下
冷弥浅眼里尴尬顿起,以前常听说女汉子有了男朋友后悔拧不开汽水瓶,现在她不正是翻版的那个么?
明明对于催眠这种事她经验老道,说不定在没遇到明若寒时,她会二话不说立马就让曲然诊治,但现在呢,她反而扭捏起来,十足的像极了一个要人安慰的小女生。
kao,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到伫立屋檐下的曲然,明若寒敛起嘴角的笑意,转过头朝冷弥浅瞧去,眸里柔光内敛,“我在这里等你。”
冷弥浅点点头,“好。”
片刻间,冷弥浅便随着曲然进了屋,刚进屋便嗅到满屋的梵香,浅浅适宜的香味让冷弥浅刚刚还处于亢奋中的心情蓦地静下许多。
静静的瞥了一眼站在屋外模糊的人影,曲然静思了片刻,“小浅,进入意识境界一定要心境平和,你到软榻上躺一会儿,我先找月皇取灵血。”
“好。”冷弥浅利落的点了点头,刚应下声便朝软榻的方向走去,麻利着身形一溜便躺在了榻上。
正准备闭眼让自己心静下来,冷弥浅突然发现曲然不知什么已经出现了软榻一侧,正手持着一床薄薄的软被给她盖上。
“虽说诊治的时间不会太长,但现在夜凉还是保暖一些的好。”
“好。”
“这屋里的被子也不知放置了多久,所以我洒了一些梵香在上面除除味道。”
浅柔的声音从冷弥浅头顶上方传来,再看着轻轻盖在自己身上的软被,冷弥浅嘴角不禁一掀,“曲然好贴心。”
曲然闻言眉眼弯弯,莹白如玉的脸上又不禁多了一抹浅红。
仔细的替冷弥浅盖好被子后,看着闭上眼调解着呼吸慢慢平和的人儿,曲然眸光动了动,便安静的出了屋。
轻轻的带上房门,曲然在转身的一瞬迅速的用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待他再转过身面向一直等在屋外的明若寒时,已是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模样。
“月皇,请。”指了指先前的屋子,曲然没有做过多停留,便率先领路朝伊藤原所在的屋里走去。
明若寒转头看了一眼屋里,眼角瞥过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黑影,夜色中的眸色不减半分警惕,顿了顿便转过身跟了去。
取血的时间很短,随着曲然嘴里低声的梵音浅唱,明若寒直觉额头上轻轻一阵刺痛,再睁眼时,曲然已经在痴痴的看着手指间的珍珠出了神。
明若寒认真瞧去,那是一个眼泪状的银色珍珠,小巧精致的夺目。
那银丝珍珠空壳内的空隙并不多,但足以放下他额上的一滴灵血。
曲然嘴里的梵唱似乎还未停止,直到他将手中的一根银发攥成小小一团塞住珍珠缺口的时候,明若寒才反应过来,那丝银发似乎是他的。
明若寒转头朝屋里一直守着自己的容若看去,眼里疑惑不解。
但容若认真的朝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曲然的举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明若寒心里顿时安定下来,再看向曲然时正巧对上曲然转身看来的视线,“这粒南海星珠取自千年蚌母,每一粒星珠只有一次载物的机会,无论里面承载的东西为何,星珠都会将它保存万年不朽,即便过百年也不会更改气息。现在将你的灵血放置其中,再以你的丝发为衬,一旦小浅在意识境界中迷路,这粒星珠便会起到它的作用,用你的气息将小浅从意识境界中引领出来。”
顿了顿,曲然转过头看向屋外,打量了好一会儿夜色,“想必小浅那边也准备好了,我该过去了。”
明若寒恍然的点了点头,起身便朝曲然礼貌的颔了颔首,“有劳大祭司了。”
“嗯。”曲然点点头也不客气,转身便出了房门。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曲然紧握星珠的手微微的轻颤着,那转身面朝屋外的眼眸一改平日里的泊然,黑瞳渐渐的遍布至了整个双眼,似墨如漆犹如暗夜修罗。
“他真的没有问题吗?”静静的看着曲然远去的背影,明若寒压低了声音朝容若问去。
不知为什么,刚刚那星珠倒影着曲然的眼,从他的角度看去,依稀看到了一抹诡异的漆黑,但那星珠的体积太过小巧,而曲然动作又在一瞬,他看的也不分明。
容若闻言疑惑望去。
“算了。”摆摆手,对视上容若茫然的眼,明若寒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看着屋外渐渐隐在夜色中的人,迈着步子也赶忙跟了去。
慢慢推开四溢着梵香的房门,当曲然迈进屋时视线率先落在软榻上的人儿身上,漆黑如墨的双眼渐渐恢复正常,当曲然走到软榻前时,眸眼已经恢复常色。
“小浅?”轻轻的声音唤着软榻上呼吸平和的人儿,曲然用手轻轻的抚着冷弥浅柔顺的额发。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始终没有睁眼,似乎在那一刻,床榻上的人儿显的疲惫至极。
“小浅”曲然依旧唤着床榻上的人儿。床榻上的人儿睫毛再次颤了颤,似乎对于突然出现在耳边的轻痒极不习惯,眉头皱了皱但始终没有睁开。
“小浅”轻轻的低唤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