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见着杨木如此状况,柳于萧可没一点可怜的心思,他一步上前冷笑一声,“方才先生指责商家无礼,本候却是看到被大人指责为茹毛饮血之类时,堂下众商家可没有丝毫的无礼姿态,反倒是大人你……”
“我,我如何?”杨木心中一惊,不明白自己竟然有何处可以遭眼前这得理不饶人的年轻人诟病。
“你如何?”柳于萧大笑一声,“堂上三位大人,张九龄左相,张说右相,还有教授太子与寿王学业,总管户部与刑部事宜的太傅杨大人,方才行礼之时,本候可只看见杨先生你朝着左右相行了礼,对太傅大人却是敷衍了事。太傅大人宽宏大量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既然说到这礼仪规矩之事,本候到想问问先生,先生如此行为算是有礼么?”
“这……”杨木面色大变,在位之时他就看不起杨钊小小年纪能得君恩,更不爽自己退位之后这小子竟然攀上权势巅峰,行礼之下自然难免敷衍,不想却被这柳于萧抓住了把柄。
“先生到是和本候说说,这就是你等这般经孔孟熏陶的识礼之人的作为么?”柳于萧一步上前,气势惊人,惊的杨木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若说商家不识礼不知礼是为末业,是为下贱,那么先生这般的无礼岂非是下贱中的……”眼见杨木面色青白交加,一副差点晕厥姿态,柳于萧一声冷笑,“岂非是下贱中的下——贱——!”
第三十五章(下)商人为何为贱(二)
“好——”堂下的商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好。
而杨木却是面色猛的大变,最后两字如同一把重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却见他面颊抖动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泄而出,整个人更是眼睛一闭,向着旁边栽去。
旁边的儒者赶忙上前一步扶住,跟前的柳于萧也赶忙上前,一脸担忧姿态,口中不住的叫喊着,“先生啊,你怎么这么不经说啊,我才说这么几句,心里还有满肚子话想要和你说呢?你说你既然这么没有抗打击能力,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呢?在家里养养鸭钓钓鱼听听小曲看看姑娘什么的日子不是很逍遥吗?你说你干嘛非要凑到我跟前来受教育呢?看看你现在晕了吧,这可怎么好哦……”
本来这杨木晕厥过去与他之前被柳于萧盖了个大帽子一时心悸有关,好不容易在旁边稍微有些清醒了过来,却听着柳于萧在一旁喋喋不休,而且听他这话的意思感情还真是自己犯贱故意找到他跟前讨骂来了,一时间本来稍稍有些平静的心情再次暴动了起来,心头蒙的一痛,脑门一抽,前任礼部尚书大人又——晕了过去。估计这一次就算还能清醒他也不想醒,至少在面对柳于萧这货之时,这丫的是绝对不会“醒”过来。
“呃,怎么回事?”柳于萧一愣,“怎么又晕过去了,这丫的抗打击能力也太弱了吧,这……”
眼见他还嘟囔着不休,众学儒顿时齐齐的站了起来,个个怒视于他,人都已经被你气吐血晕了过去,你还想怎么样?
呦嚯——怎么得,还想靠人多欺负咱吗?难不成丫的指责商家是茹毛饮血一类,敷衍太傅之礼还有理了!!!
你以为你们人多老子就会怕吗?一挥衣袖,柳侯爷满脸盎然姿态,你妹的,咱身后有龙!!!!
对了,柏玄,柏玄呢?柳于萧猛的向后看去,冲着不知何时矗立在自己的位置旁边的红衣男人灿烂一笑,随即抓紧衣袖一步上前,目光直直对上了那些个怒发冲冠的儒生,让男人却是失笑不已。
看看他方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这一幅山寨土匪头子的样子,在自己的眼中却是各有各美,均是爱不释手啊。
眼见着柳于萧竟然在气晕了杨木之后还气势汹汹的对上了诸多的学者儒家,左相右相均是眉头抖动,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笑意盈盈的太傅大人。
丫的就算柳于萧占了上风也不用笑的这么得瑟吧?而且现在不过只是驳倒了一个杨木而已,旁边可还有十几个排队等着呢?
似是感觉到左右两边却来却犀利的目光,杨钊轻咳一声,笑道,“这杨先生想来是年纪大了身体不适,才会疏忽了对本官的礼数,老人家嘛总是这样的,晋阳侯爷就不要再计较了。”
他这话却是说的精妙,说杨木年纪大了身体不适,也就是表明这他的吐血晕厥并非柳于萧所逼,这样一来柳于萧也就不用背上欺老不重老的骂名,要知道这是大唐封建时期,最注重这些个什么礼仪之时,即便事出有因,柳于萧若真背上这将杨木气的吐血的骂名,却也是有害无利的。特别以后对着那些个老学究之时,指不定会被人家指着鼻头痛骂。杨钊如此一说,也算是替他解了围,至少表面上算是过了,在场之人当然不敢吭上一声,那是谁,当朝太傅,权势巅峰之人,人家说杨木是身体不适晕倒的就是身体不适晕倒的,没有其他。
而杨钊的后半句却是暗暗讥讽杨木年纪大了退休了还跑出来耍猴戏,凑热闹,被杨钊气的吐血那也是活该。
更何况这杨木自恃年高,倚老卖老,与杨钊从不正相待,睚眦必报的太傅大人会有好话才怪。
好吧,作为儒家学者派的杨木先锋却是没走几步就阵亡在了某人的唾沫之下,但是他的接替者却还是有不少的。
却见一年轻学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