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思维,还想不到如果他找了媳妇的话,还怎么抱着夏建辉的腰做梦啃猪蹄的问题,只是本能的排斥着把夏建辉让给别人。
夏建辉不是小狼崽子肚子里得蛔虫,自然不知道眨个眼的功夫,自己就因为可以充当猪蹄而被小狼崽子暗自划定到了光棍族群里。
“滚蛋,你一句一点头,瞎起啥哄呢!”厨房里的争吵,突然变成了冀二婶和冀二叔同仇敌忾的声音,冀晴愉悦的笑道,“一准儿是冀扬又在旁边和稀泥了!”
确实是冀扬和稀泥了,冀二婶说的时候,冀扬跟着点头称是,冀二叔说话的时候,冀扬还是跟着点头说对,终于冀二叔两口子忍无可忍,由冀二婶拎着冀扬的耳朵把他拎出了厨房,后边跟着捧着泡菜坛子的冀二叔。
“叔,婶,咱先出去吃饭呗?”夏建辉笑眯眯的跟冀建国两口子打招呼,冀扬觑着空子,挣脱冀二婶的手窜到了小狼崽子身边,习惯性的勾肩搭背。
“还出去吃干啥啊?在家吃呗……”冀二婶警告似的用食指隔空点了点冀扬的额头,“出去吃还得花钱。”
“别啊,搬家搬的挺累的还做啥饭啊……”夏建辉主动接过冀晴的抹布,帮她擦她够不着的门框上面,“我爸说了,中午他请客呢。”
冀二婶看向冀建国,征求他的意见。
冀建国板着脸把泡菜坛子送回了厨房:“那就听大哥的吧,也不是外人。”
27、滦北市里的新家(下)
通知完了冀建国家,夏建辉又带着小狼崽子去程志军家,不过这次又多了条小尾巴——冀扬。
冀扬和小狼崽子虽然一年难得见上那么一两次,却莫名的投缘,每次一见面立马就黏在一起,俩小崽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所以说,人跟人都讲究个缘分,如果不投缘即便天天见面依旧形同陌路,甚至是相看两厌。
听说夏来金请他们出去吃饭,程三婶答应的十分爽快,丝毫没做推脱。
夏建辉他小舅舅刘招福和另外那个双排司机小寇把东西卸下就回了厂子里,一起吃饭的只有夏、冀、程三家人,大大小小算起来却足有十二口人。
十二口人只有一辆普桑,而且搬家收拾屋子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所以稍一商议,大家并没选择远处的饭店,就近选了丽景苑高层底商那儿的饭店,名曰探查地形侦察敌情,以供日后攻克。
丽景苑底商里饭店不少,火锅、烧烤、水煮鱼、家常菜等,种类齐全。
为了将就大家的口味,夏来金忽视掉自家混蛋儿子盯着火锅,扫着水煮鱼的目光,直接领着大家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凤凰酒楼,要了一间大包厢。
夏来金、冀建国他们一帮兄弟聚在一起总是少不了酒,所以刚坐好,夏来金就先要了两瓶泸州老窖特曲,随后才开始点菜。
用程三婶的话说,反正没有外人,所以点的都是些实惠又顺口的家常菜,期间夏建辉特意加了一份大地回春。
大地回春听着挺有意境,其实不过是黄瓜、萝卜之类的时令蔬菜蘸酱,这道菜是他特意给冀建国点的。
在他的印象里,冀二叔除了爱吃花椒肉、红烧肉、焖肘子之类的荤菜,就偏爱这个大地回春,百吃不厌。
他如此作为收效不错,果然隔着桌子收到了冀二叔暖暖的目光。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冀建国看他的目光是暖的,这是直觉。
当然,他的直觉还告诉他,自家那个特意点了一盆水煮草鱼的渣爹肯定又小气的在心里哼哼了。
饭桌上,夏来金三个结拜兄弟边喝酒边讨论厂子里的事儿;银子妈妈、冀二婶、程三婶则聚在一起抱怨自家公婆的偏心。说来也怪:在冀二叔家里,冀爷爷冀奶奶稀罕大的疼小的怵老三,最不待见的就是老实又孝顺的老二;而在程三叔家里,则是疼小的算计大的,程三叔正是家里的老大,他下边还有一个弟弟。
再想想自家爷爷奶奶偏向二叔的行为,夏建辉突然觉得在他对面推杯换盏的三个中年男人还真是……难兄难弟。连不受自家爹妈待见的程度都一个比一个夸张。
冀晴和夏丽妮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狼崽子身子往右靠着跟冀扬靠在一块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正起劲儿,夏建辉也没有闲心去听两个小崽子的谈话,于是,暗自打算专心对付那盆水煮鱼。
“辉子,你说这天下的爷爷奶奶的心为啥都是偏的啊?”一直被夏建辉刻意忽略的、坐在他左手边的程宇还是开了口,“我爷我奶平时眼里就只有我叔他们三口子,也就用着我们的时候才想起还有我爸我们。”
夏建辉在心里暗叹了声“呜呼哀哉”,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是一本正经的道:“嗯,一般人的心都在左边,长在中间的那是胃。”
“你……真没劲。”程宇咕哝了一句,开始闷头吃饭。
夏建辉在心里松了口气,程宇虽然是个男孩,而且是个卖相不错的男孩,但是他有点儿太……嗯,用滦北方言讲,就是程宇太事儿妈了。
他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听程宇在旁边儿东家长李家短的说个不停,所以刚才那句他是故意的,而且,效果显然不错。
吃完饭,各回各家,继续收拾自家东西。
夏来金家搬来的东西最少,吃饭前就收拾好了,不过缺的东西也最多,所以饭后歇了一会儿就开始张罗着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