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头就看到了他那位好师弟,不禁对对方冷笑了一声,这事儿等着吧,没完呢。
当然旁观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司徒睿这个时候倒是有点为难,就算是他是个瞎子现在也该看出来自己的老子应该是擅自做主,这不,干个好事儿也该等人醒来之后啊,这不由分说,现在被埋怨上了吧?而且是两头都不讨好。
他正心里腹诽着这事呢,就看他爹居然飞速地对他眨了眨眼,倒是惊了他好一跳,这想干嘛?
不过脸倒是红了起来。
他这父王在他面前还真是严父,这些轻佻举止倒是从不曾在他面前出现的。
贾赦那边瞄了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去接儿子……不对,是先去看一眼老太太。
这一辈子还没完呢,这贾母自然也还是他这长子责任,推脱不得。
贾赦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拉着贾珍就直接到了贾母院子里,这小法术贾珍倒是不稀奇,他以前也见过。不过这珍大爷不稀罕,可贾母院子里的丫鬟就不同了啊!这大老爷带着珍大爷突然出现了?
大老爷?
下一瞬有叫出声的,有机灵地赶紧地跑去给贾母回话地,反应不一而足,贾珍又斜了一眼他叔。
贾赦对他笑了笑,随即摸了摸然他那毛。
幸好他侄子的身高倒也和他相仿,并不算太高,这摸着也不觉得胳膊肘子别扭。
他给了里面的贾母一点反应时间,身后也来了两人,想也知道是那对父子。待稍等了一等果然就见贾母主动地派人来催了,他大步进去,就看贾母已经神情激动地从上位要下来,不待他开始给她行礼,这老太太就举起了自己装饰用的拐杖,要打!
这打当然是打不下来的,不说他身后那个,光是贾母也不过是举了举就被贾珍连忙给拦了下来,接着就开始给贾母再送到那座位上坐下来,安抚道:“老太太您别打啊,这不是事出突然么,而且那天多大的福气啊,我赦叔这又精进了不少呢,您等着享福吧!”
贾母怒道:“谁想福了?这不吱一声地,这气都要气死了!”
接着就又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地跪下来的贾赦,这下一瞬就委屈地没办法言说了,那泪珠子哗啦啦地落下来,对贾赦道:“你这小子,我算是白生养了你一场啊,你就这么不孝啊,这两年多啊……”
贾赦这时候也是无奈了,直接拿出来了当年讨好他祖母的手段来哄这老太太,只差赌咒发誓了!
这贾母被他哄了哄,这才看上去好了些。
这当然也是因为身边毕竟有俩既算是外人,又不算是外人的在,他不想给人看笑话,谁知刚想就这样算了,神霄就上前跟贾母认错背锅道:“老太太,其实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他也不至于直接闭关两年多……”
贾母:“……”
这怎么回事?你这小畜生好端端地让我儿子睡那么长时间干嘛?你是不是对他……
不过这眼神虽然不善,这话还是得说的,她正想问问缘由,贾赦就清咳道:“也的确是他的错,不过儿子倒也受益不少。”
刚要打算当个恶婆婆,再不济也要当个凶神恶煞丈母娘的贾母一下无语了,她看着贾赦,犹如看着一个蠢货。
胳膊肘子往外拐?
这时候要不给他发发威,立立规矩,将来这事儿指不定还早呢!这小子要使眼睛里有我这老太太还能直接不打招呼就闭关两年多?
神霄道:“老太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莫要再生气了,不过这次倒也真真是那千载难逢之机,刚刚珍哥儿说的也对,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贾珍:“……”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还有珍哥儿那也是你能叫的?请叫我贾珍!或者是珍大爷!
司徒睿瞄了他一眼,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眼贾珍才撇了撇嘴,不好发作。
贾母倒是迟疑了下,贾赦睡着的那一天的各种奇景她当然是知道的,要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当然信,这几个王妃不知道隔三差五地要跟她说多少奉承话,话里话外地都带出来不少。
这些外人尚且如此,她儿子还能没好处?
不过话是这个理,她心里也不高兴,又看着贾赦有些无措地模样,倒是心里舒坦了下。
正此时,她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在贾母身边笑道:“老太太,这是大老爷的机缘呢,您想想这又何尝不是您老人家的缘法,大老爷孝顺着呢,这一醒来就来看您,您也莫要太过伤心了,您再想大老爷,这不现在已能见到老爷的本人了?”
贾赦瞄了一眼这小丫鬟,倒是觉得眼生,不过已不见了朱雀的人影。
贾母见状也就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了。
毕竟他们俩是那一层关系,就算是自己现在出出气,回头他们俩不是又好的蜜里调油去了?只得道:“行了行了,也不罚你了,有道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到时候还不是我这心疼?”
“是是是,都是儿子不孝累的母亲挂心儿子了……”
“哪里是挂心你!你那好岳家也真真是……他居然将琏儿给接走了,凭什么啊,他凭什么不让我养着琏儿啊?也没说耽误他上课啊!”这才是贾母最大的不满之处,不过刚一说出来贾赦就苦笑了下。
她见状又气上了。
光看着笑就知道了,她这儿子心思还是偏着的,就因为张氏,这是对整个张家都是敬着三分的,让她这个当老太太的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