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从岭山回来之后,高长恭的兴致便不怎么高,一直都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就算是勉强提起了笑脸,也是很应付的样子,其余人只当做是高长恭累到了,所以没留心,但是宇文邕最了解不过,这个人八成又是自己心里有事了。
两人最默契的便是这点,只要对方在自己眼前有些不对劲,都能够察觉出来。不问,是因为相信对方会自己说出来,不然,问了也是白问,何必呢?
高长恭看了一眼准备躺下休息的人,想了一会儿还是张口道:“我六皇叔尚在人世。”
“什么?!”宇文邕大惊,本来半躺着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顾不得身上半敞的衣服,快步走到桌边,问道:“怎么回事?”
“咳,我只是无意间撞见他和九皇叔在一起,这个经过你不会想知道。”虽然眼前的是高长恭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来的人,但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也不算外扬,但是那种事说出去还是不太好。
“那你怎么还活着在这?”斜了他一眼。这种事,瞧见了不是应该被灭口吗?还是说这个看似无赖实则精明的家伙没被发现?
“看来你很想我去死啊,不过我不会如你所愿的。”高长恭虽然很像把衣裳半敞的人给拆吃入腹,但是,正事比较重要:“我担心皇叔他们对付我,主要是,大哥他们在这安全吗?还有郑氏夫妻,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这吗?依皇叔的心计,这种可能太小,在我经常来往这里之后。”
宇文邕没有接话,而是低着头,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是的,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高长恭来同州的次数有增无减,以高湛的心计,就算是现在位居太上皇了,但是实权在手,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