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定情信物?那块玉佩可是一直在身上,不过,他似乎没有给过什么给高长恭,想了想身上带着的东西,咦,有了。
“那这个你待着吧,是李婶婶给的。”
高长恭看了他一眼他手中的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是,很别致,是一颗牙。
看高长恭半天不伸手出来接,宇文邕道:“喂,你要不要啊?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
将挂着的线细致的拴在里衣里面,收好了之后,才将刚才的东西从他手中拿起,给他戴上。
“可说好了,这可是独一无二的,要是丢了,我可唯你是问。”
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一个镯子,宇文邕不禁想笑,这哪有男人手上戴着镯子的啊,这不是姑娘家的玩意吗?虽然戴着不错,但是——
“不许取下来!”
“你!”
争不过这人,还是让着吧,随了他一次,又何妨呢?
站在护城河边上好一会儿,临走时,宇文邕道了一句。
“长恭,君心似吾心,但随君去,此生不悔。”
世人道,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有情人,可是有情人却终难成眷属。天公不作美,但是,不信命、不信天的,大有人在。
愿为君,与天斗。
你不理,我不弃。
☆、没名字
转眼,已是深秋。
宫墙依旧是那样,圈住了这城内人的心思,束缚了他们的自由。选择了进入,便没有了退路。威严的宫殿还是屹立在那里,风雨不动,它或许才是这江山的守护者,天下易主,它不变,见证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有一天,它是否也会厌倦,厌倦世间一切,选择死亡。
“结果怎么样?”
“失败。”
“嗯。”
早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宇文邕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多的诧异,不过,失落之感还有在心里升起。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一个清心寡欲的皇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停的有人将女人塞进皇宫,可是,只有了解宇文邕的人才会知道,这些进来的人,和进了冷宫差不多。
皇族的使命,不仅仅是守住这江山,更要繁衍后代。连宇文邕都不住冷哼一声,可是冷哼之后,还是必须照着那祖宗条例去做。
“下一次,小心点,因小失大,不是该发生的事情。”
“臣知道了。”
“皇兄,近来可好?”
王轨刚一出门,宇文直便走了进来。
听见声音,宇文邕抬起头来,问道:“不是六弟前来,所为何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宇文直道:“呵,无事便不能来瞧瞧自家兄长吗?还是说,皇兄不希望我来打搅你们的好事。”
“此话怎讲?”宇文邕笑着道,眼睛深处是看不见的厌恶:“六弟可是春风满面,来这,可不是为了取笑朕的吧。”
“皇兄——那洛阳一战已经过去一年,迟迟不发兵再战,是为何?”
“调整军力。”
一句话,将宇文直给堵了回去,宇文直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便现行告辞了。
“是吗?那可真是臣弟愚钝了。”一年休养生息?哼,这借口,果真是冠冕堂皇啊!
“那臣弟现行告退,不打扰皇兄处理政务。”
“下去吧。”
离洛阳之战已经一年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仰头窗外的天色,日落晚霞,半边天空染上了绚丽的绯红,美得醉人。
“皇上,叶夫人求见。”
“传。”
回宫之后,对于各个后宫的女人,宇文邕做到了雨露均沾,一个月,召见四次人来侍寝,这后宫要真的斗起来,谁也不是赢家,唯一一个算得上特殊的皇后已经去世几年,如今,不管是谁,都一样。
叶烟岚走了进来,行了礼,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告。”
“说。”
“皇上,臣妾宫中的奶娘已经年逾六十,是否可以请求出宫?”说出的话,有些胆怯,好在还是说完整了。
说完后,叶烟岚轻微抬着头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眉间化不开的愁绪,是为谁?已逝的皇后吗?今年初,便已经让陈公宇文纯至突厥求姻,那突厥公主阿史那云,想必是下一任皇后,突厥可汗说,舍不得,多留两年,这桩姻亲算是定了下来。
心,在隐隐作痛,明知不可能,却还是飞蛾扑火般的凑了上去,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这样——
“嗯……你先下去,这事朕会处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