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觉男子高挺鼻梁透过颈后发丝抵住他的后颈,而后潮湿薄唇触到他耳根,呼吸掠过颈窝,直往他衣间钻来,好似在无言求欢,搂紧他的一双手臂上攀附的鬼藤沙沙蠕动,小蛇般缠了上来,修长骨感的大手将他双手拢住,手指似想侵进他的指缝间来,欲与他十指相嵌,耳垂亦被舌尖勾住,卷进齿间,饱含着浓浓的占有意味。
白昙猛地挣开身后男子怀抱,窜上墙边床榻,将帐子解了下来,把自己裹进被毯里。
须臾之间,床榻便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混合着少年压抑的喘息,饱含春情,透过一层麻帐,却仅能窥见一团蠕动起伏的人影。
巫阎浮兀自闭上眼,聆听着那声音,好似品味一杯美酒佳酿,喉头不住地上下滑动,俊美唇角亦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放肆?
为师还未下手,你便觉得放肆?以后,还有更放肆,更放肆的呢。
你不是想练那“天女勾魂”的七七四十九势么......
为师便与你一势一势好好的练,练到你崩溃求饶为止。
过了半柱□□夫,美妙的喘息声才渐趋平缓,却又转为了啜泣。
巫阎浮抬起眼皮,额角扭曲的青筋稍松,朝床榻望去,见那被毯下钻出一颗脑袋来,趴在枕头上,单薄的背脊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哭了。
啧,魔教教主,又哭鼻子了。
白昙松开揪紧枕头的手,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他哭也不是为别的,而是恼恨着急自己不但弄巧成拙,没补成身子,还又泄了一回,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竟还如此的没有定力,连这点欲求也抵御不得。
大功未成,武林大会还迫在眉睫,这可怎么是好?
穿上亵裤,白昙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掀开帘帐,斜卧起身,他脸上红潮未褪,头发也是凌乱的,一缕汗湿的鬓发贴着修长颈项,耳根处还留着一抹吻痕,好似初经人事的新嫁娘,一双脚从毯下探出,却连脚趾也透着旖旎艳色,巫阎浮盯着他的脚尖,便连呼吸也不畅了。
他抹干净泪痕,正要下榻,门口却传来“咚咚”一声。
“何人?”
“妾身姽鱼儿,来送温泉水。”
白昙披上斗篷,推门一看,便容姽鱼儿进来了。可桶安置好了,姽鱼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挥挥手遣散了几个下人:“白教主,妾身有一件要事须得与你说。”
“何事?”白昙在桌边坐下,一眼瞥见那半根没吃完的鹿筋,不由大窘,连忙拂到地上。姽鱼儿偷眼看他,烛光下少年发如墨,唇似血,真真是魅色透骨,宛若妖灵,心下只叹,她这外甥生为男儿,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是关于教主的身子骨。”姽鱼儿有意强调了末尾一字,便见白昙脸色一变,出手如电,几下就封了姽鱼儿任督二脉,冷声问:“你说什么?”
姽鱼儿将眼前少年自上而下看了个遍,才问道:“敢问教主……今年多大了?可有十六?”
白昙被戳到痛处,当下不忿道:“本座已及弱冠,不过外貌显小罢了。”
她怔了怔——难怪如此,他的娆骨,确是已快成熟了。
“你有何事要与本座说?难不成是想来侍寝么?可惜了,本座对你没兴趣。”白昙倒了杯酒,用小指的银戒试了试毒,漫不经心地看向她,却发现姽鱼儿面露忧色,便也正色道,“但说无妨。”
“白教主……你看看妾身。”姽鱼儿转过身去,忽而轻解罗衫,将曼妙玉体裸呈于他眼前,白昙本以为这女子是想献媚,一看之下却吃了一惊。
女子脊骨竟红得渗血,尾椎处尤胜。
他惊得从桶里站起身来:“你……也生有娆骨?”
姽鱼儿点点头,将衣衫拉上,柳眉轻蹙:“恕妾身唐突……教主可是西夜王妃苏婳烟之子?”
白昙微愕,要知他被巫阎浮带走是王室秘而不宣的禁事:“你怎会知晓?”
姽鱼儿眼圈泛红,将他双手轻轻握了住:“妾身本名苏姽雨,苏婳烟……正是家妹。”
这女子……竟是他的亲姨母?白昙愣了愣,狐疑地上下审视女子。
他母妃逝去后,父王便不再宠他,他所得到的亲情也便极为薄寡,自是不信自己会突然冒出个亲人,可方才所见却是做不得假。
他从镜鉴里瞧过,自己的脊骨也是如此。
再者,都说生有娆骨者天然妖魅,他亦能感觉,这女子勾人心魄,并非只是靠一张美艳皮相,一颦一笑都含着魅意,不是后天习媚术可得来的。
见他不大相信,姽鱼儿又道:“婳烟临终前,曾传信让妾身入宫辅佐当时身为王子的教主顺利登上王位,可妾身那时身在楼兰,身不由己……”
说着,她将什么物事从窄袖里取了出来,正是一枚红玛瑙耳坠,宛如一滴血。
白昙睁大眼,将那枚耳坠夺到手里,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这血玛瑙深浅变化,内中更封着一只极小的蝎子。不会错,这是……她母妃常戴的饰物,因着是祖传宝物,又是嫁妆,所以格外的宝贝。
忆起儿时母妃待他种种的好,怔忡之间,他下意识抬手将那耳坠子戴在了自己被巫阎浮穿了耳孔的左耳上,如儿时那捻弄了几下,不由弯起唇角。
“当日妾身一见这信物,便知你母妃命不久矣。”姽鱼儿声音有些飘渺,看着他眼神也哀怨,“教主不必有疑虑,妾身不是来攀亲带故,只是想告知教主,教主的娆骨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