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的行李还在陈子非的车上。那天他气哼哼地走了,也许忘了这茬儿了。可我找了好多家出租车公司都没找到他人。我只有依靠媒体宣传了,希望他能听广播。还好我把重要的证件都随身带着,没耽误正事儿。
然后是回家串亲戚。小时候喜欢和父母去串亲戚,因为能得到压岁钱,还能尝遍各家美食。可现在对这件事却是满腔的厌恶!因为长辈们的谈话内容不外乎我这个海归,除了学习工作,就是娶媳妇生孩子这些事儿了。光说要给我介绍对象的亲戚就好几个,一直问我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我头都大了。几天下来筋疲力尽,只想睡觉!
周一一大早,我来上班,被分配到了急诊科。原本以为一天下来得忙的脚不沾地儿连口水都喝不上,可我却喝了好几大杯。可能是科里这样安排的,希望我先适应一下工作环境,并没派给我很多活儿。
“黎大夫,有人找,在院门口。”
快到下班时间,护士给我传来这么一句话。
出去一看,原来是陈子非和他那辆破旧的小富康,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烟,右手绑着纱布,脸色不太好。
“陈子非!”
他回头看见我来了,便掐了烟,站起来打开后备箱,把我的行李一件一件拿出来。
“我以为你忘了呢!”我笑着说。
他闷闷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
“没事儿!你手怎么了?”我指着有些殷红的纱布问。
他看了一眼,没回答。
“你…从前行过医吧?要不那天怎么那么专业啊?”我试探地问。
他重重地盖上后备箱,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