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弦忽的断裂,安容死死地盯着脚下匍匐着跪地求饶的人,脑子里闪现出那人在床上动情的呻-吟,还有最近嘴角总是挂着的痞笑,绝不是现在这幅悲天悯人的惨相,他不想看见这人如此,腿上使了力,一脚把他踹到门边,直直滑出了八尺远,头部撞击到了木门上。
“滚!”
赵明朗在一旁看着这一出,不曾言语一句,那句“滚”字,倒是提点了他,安容是他的此生挚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一条不归路。旁观者清如他,这个龟奴此时若不死,此后必定会成为安容的软肋。
“慢着!”气语沉着威严。
已经准备爬着滚出门的阿七,听到了赵明朗的话,生生止住了步伐,一脸惊恐地回望着他。
“一年前,你把刀架在这个龟奴的脖子上,是我出口救了他,白白多活了这么久,如今也该活够了!”
阿七绝望地闭上眼,他的归期大概是到了。
隔了很久,安容才出了声,冲着阿七吼了句,“立刻滚出去!”
那话一出,赵明朗知道,安容已经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脸上没有太多的震惊,好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一般。
阿七吓得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赵明朗挑挑眉,好笑问道,“安容,你发那么大火做什么?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我还没玩够,他还不能死。”
赵明朗冷笑一声,不作言语,旁观者清,他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的镜子明晃晃地闪着耀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