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如此,曾经屈山也始终是属于太子党一派的,真正重要的事情绝对没可能让他经手。这次文瑞竟然派了他来,那无异就是带来了一个信息,京里头能倒戈的基本上已经七七八八都倒了。
只不过这消息还真是出人意表,上次文瑞的信里还在担心太子党太难对付呢。看来京里的情况也是瞬息万变,而且对于文歆的能力,显然大家的估算还太过保守了。
文十一心念电转间已经把形式估摸的差不多,也就不废话了,直接开口询问:“此番前来,爷他可有嘱咐?”
屈山点头,从胸前摸出两封信来,一封递给文十一,另一封却给了张静:“确有。京中如今情势多变,此是离京前老爷嘱咐要亲手交予你,另有一封,则是要交予张小公子。”
两人把信取过来,屈山也算不上是外人,当着他面就拆开来看,这才知道屈山这次会来都是临时的决定。
如今睿王府里也是在配合文歆的活动进行内部人员大清理。
原本文瑞屋子里有四个大丫头,秋菊之前跟春娘对上,给了文瑞借口把两人都送走,那春娘爹还不依不饶了一阵子,后头是被督察院寻到错处弹劾成功降职了才消停。
从那之后,除了春桃还是个实心眼儿,依然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之外,夏荷和冬梅都收敛了很多,很是有阵子没给文瑞找到错处,自然也没办法把人往外赶。
不过眼下情况就不同了,文歆开始在朝中有所动作。那俩丫头会有非分之想无非也就是家里有人撺掇,现在被文歆的动作一逼,那些家长自然要来找女儿想办法。文瑞终于不用愁找不到借口,很是大方的就把人都赶了回去。
连文瑞屋子里都进行了大清理,整个睿王府这段时间绝对是人心惶惶。文谙也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兵败如山,也多次找屈山让他想办法从文瑞这头找找有没有松动处切入点。
文瑞这些年虽然权力没有真正下放,但对屈山还是很不错的。
摆明了说,如果屈山当年仍然参加科举考试,即便中了状元,以他那没有出身的背景,能得到好外派的可能也不大。反倒是在睿王府里待了这些年,挣到了相当的社会地位。
因为文瑞给了他足够的权力,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睿王府里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一般只要官职不算太大,即便是个京官儿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屈山本来就是个耿直的人,这些年会听文谙话也是承了当年情而已。现在在这样全府整顿的形式下,又被文谙逼迫,终于抗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主动找文瑞坦白认罪,并请求辞去睿王府总管一职,听凭文瑞发落。
文瑞知道这人本性,深知这种人与其处罚他,不如给他机会改过自新。主仆二人进行了半宿的深入谈话,最后以文瑞成功说服屈山转而真正投靠睿王府结束。
那时候距离睿王府的人出发前往文家庄已经不到三天,原本文瑞是计划让李秀去的,毕竟那是文歆的人,让他去文歆肯定能放心。
不过眼下屈山突然成了自己人,文瑞权衡了一下,认为让这个原本的太子派来跑这一趟,结果会比让李秀来跑更给力,于是临时和文歆支会之后换了人。
文瑞给文十一的信上就是交代了这些事,内容不多,文十一很快看完,再抬头看向屈山的时候,神色又温和了许多。倒是一旁张静,也不知道文瑞给他信里写了什么,看了一会儿面色就不由自主的涨红起来,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看完,就把信纸一合,塞回信封里了。
屈山因为性格耿直,很多方面也跟着没那么敏锐。张静虽然去过睿王府很多次,还有好几次被文瑞以各种借口留宿,但他绝对没想到过这俩人中间会有点什么。
这会儿看张静好像样子不对,而且信也没看完就收起来了,不由担心起来:“张小公子可是身体不适?若公子要休息,在下不过区区管家,不敢令公子劳心。”
张静原本就在腹诽文瑞京里的事情稍微上了轨道就轻骨头了,什么荤话都往信里写,面上还在努力维持正经样子呢,屈山这一问,直接就把他给戳漏了,瞬间控制不住的耳根都红了。
原本还想推脱没关系之类的,现在自己都知道自己这付死样子是完蛋了,只能顺水推舟站起来拱手:“学生得罪了,约莫是早饭用的不当,腹中如今有些不适,还容学生暂离片刻。”
屎遁尿遁什么的,所谓人有三急,这绝对是十分有力的借口。本来文十一还多少有点感觉张静那样子难道是自家爷给他的信里有什么,结果张静这么一说,他都跟着担心起来,怕张静真是憋着了:
“无妨的,公子快些去吧,屈大管家便是自己人,不讲究那些虚套。”
对于张静这种基本上还是好孩子的小青年儿来说,欺骗老实人这种事儿绝大部分情况下是会让他十分羞愧的,于是他的脸皮涨的更厉害。只能拱拱手,拔脚就往屋外跑。背后还隐约听到屈山十分担心的声音:“可要请位大夫给小公子看看?他是我文家庄贵客,可不能怠慢了。”
张静脚下不由跑的更快。
第150章 第 142 章
不过丢脸是一回事,等跑到自己屋里,心里平静下来,张静还是不由拿出刚才没看完的信,接着往下念。
这会儿四周没人了,再看到文瑞那些亲密的话语,终于不会有种当众调情的羞耻感。张静这才定下心来,把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