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松口：“我不确定……但好像有听说，如果看到的未来是一片黑暗，那可能代表着……死亡。”

第4章 俱往

我看看柒尾，“哦”了一声之后就朝另一边的溟潭望去。

柒尾有些奇怪得凑过来：“凌枫，你不怕么？”

我耸耸肩：“怕什么？怕这个预言还是怕自己会死啊？本来就说，人固有一死嘛，就算你说我明天会死，我今天照样还得过日子不是，这个早在我初中的时候就想通了。”

柒尾眨眨眼：“初中？”

我说：“恩，有那么段时间传2012是世界末日传得很厉害，不过我觉得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还是我，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估计是我说得太深奥了，柒尾一脸费解得看我。

我咳了一声，指指旁边代表过去的溟潭：“那个，我想知道五千年前的神魔大战究竟是怎么回事……”

柒尾又问：“你想知道那个做什么？”

我这次干脆不搪塞了，直接编了个很破的理由：“那个……魔史课老师让我们做研究调查，务求让我们自己找出当年的真相。”

柒尾看了我半晌，特艰难得说了句：“……你们老师的立题……真有新意啊……”

我点头表示我很无奈。

柒尾说：“好吧，如果你想看的话。”

我笑眯眯点头，柒尾闭上眼将手放在溟潭的上方，默默开始念咒，隔了一会，一道金光从溟潭里冲了出来，柒尾猛得睁开眼，然后对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事，就在里面，快看吧。”

我忙低头，只见金光之中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把脑袋探进去，整个人忽然像是被吸进去一般，耳边的风声呼啸不停，就在我觉得耳朵疼到不行的时候，世界忽然恢复一片宁静。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漆黑色的皮衣，未加束缚的黑色长发在夜空下飘荡，却让整片的星空为之黯然失色，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已经让我紧张得不能呼吸，差一点就脱口叫了出来。

然而，我却看到了那个同样站在他身侧的人，那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完美容貌的人。

我正好奇他们两个明明是水火不容的敌人，怎么会并肩站在一起，就看见邪胤突然回头，对着漓渊笑道：“你不觉得天界过于死板？以你的个性，难道没有想过要改变他么？”

漓渊说：“胤，很多事情，即便是我们这样处于最顶端的王者，也是无法妄图改变的。”

邪胤摇摇头：“不去尝试又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哥，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漓渊笑笑：“胤，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你就会明白，天界跟魔界，必然是迥异的，如果魔界象征自由，那天界，就势必为肃穆，相对的，如果天界要变得自由放纵，那魔界，势必就无法跟现在一样……”说完后，他忽然伸出手，轻触了下邪胤的长发，“但不管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邪胤没有回话，只是转回头神情舒展得看着远处。我顺着他的目光朝远方看去，只见那片绚烂的天空看不到尽头，天界，有着决然于魔界的美丽景色，干净到如水晶般剔透，我忽然想到了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那种，根本就不应属于这个世间的景色，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奢侈。

隔了一会，漓渊又问了一句：“胤，你喜欢天界么？”

邪胤毫不避讳得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哥你在这里，我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天界夺过来，天界，很漂亮，我啊，疯狂得想要征服这片纯净的土地呢。”

漓渊说：“只是因为天界漂亮么？”

邪胤回过头，看着漓渊的眼睛，笑意盎然：“我这么想，这么想要夺过天界，是因为天界有你……因为你在这里，让我越加得想要得到他，可也因为你在这里，让我无法对他下手。哥，我想超越你，却又不敢超越你，你能理解我么？”

……

画面忽然一阵摇晃，他们的身影就像是散落在湖中的倒影，被一池的风波搅碎，我有些楞神，邪胤和漓渊，过去竟是这么要好？胸口一阵气闷，我有些郁结，如果他们是这般要好，那我，又算什么？我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然而，还不等我多想，下一个场景就被切换了进来。

这一次，是在一座华丽的宫殿，所有的摆设一看就知道是魔界的奢繁品，漂亮到折煞人的眼睛，但最为刺眼的，却是他们的主人。

邪胤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站在床前，有些似笑非笑得看着眼前的人：“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回过头，就看到自己想到的那个人有些木讷得站在邪胤的对面。

漓渊有些呆呆得看着邪胤，半晌，才自嘲般一笑：“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不如不说。”

邪胤有些倨傲得看着漓渊，眼神里，满是厌恶：“你想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漓渊，你用这个理由骗了我几千几万年了，我一直把你当做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可事实上呢？”

漓渊笑了笑，慢慢朝邪胤走去：“胤，我所做的一切，的确都是为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将手轻抚上邪胤的脸颊，邪胤很不自在得皱起眉头，却没有闪开，“因为我爱你，从你降生到这世间的第一刻，我就爱上你了，几千几万年了，我一直爱着你，不是弟兄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