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见我明显也是先楞了一下,不过他比我镇定得多:“我找张起灵。”
“你先说你是谁。”
“我叫张海客,进去再说。”
☆、冬至-张海客
我叫了闷油瓶出来,他看了看面前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然后转头对张海客说:“他是真的吴邪,你别乱来。”
张海客用我的脸笑了一会,道:“我知道他是真的,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这感觉挺奇怪的。”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指着张海客的脸问闷油瓶,“为什么这个人会和我长得一样?”
“吴邪,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
“那你说啊,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一样。”
张海客看我咄咄逼人的架势,不怒反喜:“我说什么人能留得住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心说这世界上哪个人不是心里有疑问就直接问出来的?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了?
张海客笑够了之后就告诉我,他的家族是张家一支在海外的分支。这些年来,有一股势力一直在觊觎着老九门的传人,他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惜一切代价,制造出了无数个和老九门的后人长得相似的人来。而那股势力的目的,和张家守护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作为张家的一份子,必须破坏这个计划。而他的任务就是装扮成我,然后杀掉所有的“假吴邪”,以此来保护我。
“那个,首先……我没怎么听懂你在说什么,然后,你的意思是在别的地方还存在着很多个解雨臣,很多个霍秀秀,很多个齐羽吗?”
“确实如此,不过有一点,你和齐羽长得几乎一样,所以我以前的任务是保护齐羽,最近几年才开始保护你。”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你们这个计划要进行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啊?”
张海客看了一眼闷油瓶,眼神里满是诧异:“他没有告诉你一切都结束了吗?”
“呃……他说了。”我哪知道闷油瓶说的“结束”到底是指什么啊。
“那股势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几年前彻底瓦解了,而你们老九门的势力也不复当初。汪藏海的传人也都死绝了,所以现在一切的秘密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现在每个人的任务就只是好好活下去而已。”
“听起来真凄惨,那你来干什么?”
“他叫我来的。”张海客边说边打开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纸交给闷油瓶。我一看就明白了,那也是闷油瓶记忆的一部分。
“说起来,他这失忆的毛病没得治吗?”
“不治也没关系,只要条件合适,记起来很快的,而且族长的记忆力一流。”张海客揉了揉头发,这动作和我几乎一模一样,果然模仿得够像。
“听起来你们很熟啊?”
“算是竹马竹马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竹马,嘿,好意境。
“那么说你和他一样也是老不死了?那你也会失忆?”
“我不会,我老得比他快,麒麟血也没他那么纯,所以我不会失忆的。”
“那还是你这样比较好,又活得久又不会忘事。”
闷油瓶接过资料之后听我们闲聊了几句就又进书房闭关去了。我知道张海客没有恶意,玩心大起,拽着他往浴室跑。我和他并排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仔仔细细地找我们两个脸上的区别。
“瞳孔的颜色不一样,你跟闷油瓶一样,眼睛很黑。”
“闷油瓶?真贴切。”他笑了笑,“如果我要假扮你的话会戴隐形眼镜。”
“头发颜色也不一样,你更黑一点。”
“现在不用扮你了,所以细节都不注意了,以后会越来越不像的。”
“张大哥,你说我们要是换身衣服,你再打扮打扮,闷油瓶会不会分不出我们?”
“应该认得出。”张海客道,“不过你可以试试。”
接下来我就和张海客互换了衣服,他还帮我简单的捣腾了一下,让我长得更像他,而他则又变成了我的样子。
闷油瓶不到吃饭时间是不会出来的,于是我泡了茶和张海客坐在沙发里说话。
“张大哥,你说你和闷油瓶是竹马竹马,那么你知道他小时候的事了?”
“说起来惭愧,我只有很小的时候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成年之后就很少接触了。”
“那……他小时候就这么闷吗?”
张海客想了想,道:“可能还是现在话多。”
“怎么可能?小孩子哪有不多话的?”
“真的,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只有三岁,已经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哔——的境界了。”
我心说这张海客的性格其实不像我,倒是和胖子有些像,咋咋呼呼的。
“那,说说他的事吧,我想知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里,我就坐在沙发里,听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娓娓讲述着我最喜欢的人的过去。在他的故事里,闷油瓶是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照顾,没有父亲疼爱,在大家族里倍受歧视和冷眼的孤苦的孩子。但是闷油瓶就是闷油瓶,他一直很坚强,在大家族严苛的制度下,一点一点地锻炼着自己,一步一步长成了一个优秀而坚韧的男人,最后克服了重重困难,成为了这个神秘家族的族长。听完张海客的讲述,我的第一感觉不是想哭,却是想笑。我想着如果把闷油瓶的故事写成一部,那一定会大卖的,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