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羡慕的看着坐在赵宇飞身边的女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小太子,您都没给我们找过人,也太偏心了吧。
你什么时候出息了,我也给你庆祝啊。刑翼说,或者你不干了,我也请你。
阿亮笑,您拿我取笑呢不是。您能来,我们这帮手下都觉得长光了,谢谢您不嫌弃。
话不能这么说,都是自己兄弟。刑翼和他碰了个杯,说,都回来了就好。
阿亮沉默了下,点了点头,一口气干了杯子的酒。
赵宇飞把果盘往阿亮那里推了推,自己倒了杯,跟刑翼碰了下,小太子,谢谢。
我谢谢你吧,刑翼有些懒洋洋的说。
赵宇飞笑了笑,点了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他唱的很投入,到最后一帮人都跟着扯着脖子唱了起来。
这些人闹着笑着,可谁都清楚,他们的光辉岁月,还很远很远,或者根本没有看到头的那天。见惯了生死,习惯了拼杀,刀口下过着日子,他们有的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刑翼靠
在沙发上,喝着酒,眼中一片安静。一曲结束阿亮带头喝了声好,大伙也跟着鼓掌起来,刑翼笑了笑,电话响了,他没接,只是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一帮人把刑翼送到门口,刑翼回头看了看赵宇飞,没说什么,上车走了。
赵宇飞看着刑翼离开,桃花眼中那种隐隐的希冀在他头脑里闪过,到后来喝多了,跄踉着扶着墙去了洗手间,擦了擦嘴,赵宇飞对着龙头冲着脸,水声哗哗,流过他坚毅的五官。女人跟上来趴在他背上,吹气如兰,哥,我们走呢?
赵宇飞扒着洗手台,冲了好一会,摸了把脸上的水,你走吧。
女人站起身,小太子让我们陪你,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他慢慢抬头,对着镜子,再熟悉不过的脸,眼睛却是越来越深。他闭着眼甩了下头,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你走吧。
女人叹了口气,和另一个女人走了。
一个人朝着住的地方走,风吹干了脸上的水珠,他抬头看了看天,今晚没有月亮。
听见门口咳声,赵宇飞目光从落地窗外中回过神,看着王兴进来,起身,大哥。
王兴点了头问,小飞,查的怎样了?
赵宇飞给他倒了茶,站在一边,大哥,还在查。
王兴点了头,恩,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也要加快速度,太子那边做事看成绩,行了,你忙吧。
赵宇飞把他送到门口,转身闭了下眼。吸了口气,走回办公桌上了。到家的时候,赵宇飞收着衣服,看了看衣架,抱回屋,关了门,拿出纸条,闭了下眼,换上衣服去了裁缝店。
在他旁边量着尺寸的师傅推了下眼镜,那是上面的弃子!你应该服从安排,除非你有合适的人。收了卷尺,一边写着尺寸一边说,弃子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上面联系了,我们不排除他叛变的可能。如果是这样,会给我们的行动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也是组织经过研究决定的。
赵宇飞闭着眼不说话了。
你记得服从命令!上面看好你,有时候必要的牺牲也是需要的。
回了家,赵宇飞倒在床上,闭了眼,阿亮,弃子。脑子里有两个人在不停的打架,只手按住太阳穴,用力的压着。
房东过来敲了门,赵宇飞看了纸条,背抵着门,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握紧了拳头,好半天低声,我知道了。
之后几次接货中,都有警察突袭,一些线索也渐渐浮出来。
敲了门,把资料递给王兴。翻了翻,王兴抬头打量了下赵宇飞说,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刑天看着资料,没做声,抬头看着王兴,我要见见小飞,和这个人,就在花厅吧,把小太子也叫着。
坐在藤椅上刑天给满眼焦躁的刑翼倒了杯花茶,花香和蜂蜜甜蜜的味道散开来。抬眼看了下赵宇飞和王兴,老王,把周军跟人叫来。
胡林跟着周军看到刑天跟王兴,招呼了声,他穿着简单的t恤马裤,眉眼寻常,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王兴问,胡林?进来多久了?
大哥,三年了。
刑天说,三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
没有,胡林说,这三年都挺谢谢太子照顾的,跟着大哥和周哥后面混碗饭吃。
刑天淡淡的看着他,随意的说,哪里人呐?
老家太原。
嗯。刑天笑了下,说,你上过警校?
胡林愣了下说,太子说笑了,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人倒是送过武校读了两年。
刑天说,哦,那你看看你认识这个人么?他把档案递给周军。刑翼不作声,看着地面。赵宇飞在一边看着胡林,手慢慢的握拳。
周军扫了眼,白多黑少的眼珠死气沉沉的盯着胡林,胡林拿过档案,看了下,说,长的倒是挺像的,挺巧的。
刑天笑起来,看户籍上他还有妈妈,正好安林在江西,母亲总不会认错孩子的,你说是吧,你跟了我们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我也不会冤枉你。
胡林脸色一变,嘴唇有些发白,眼睛看着刑天,不说话了。
你先等两天吧,刑天说,休息休息,等事情明了了,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刑天对王兴点点头,好好安排,女人和酒都供着。
太子!胡林叫了声,低下头跪在地上,请您放过我母亲。
刑天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