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钻我的被子干嘛呀你回你们家睡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我已经跟你妈说过了我要在这儿睡,她没给我准备被子我只有和你睡一个了,唉,我也不想呀。”
“滚,去大床上睡,美得你,还让我妈给你拿被子,哪次不是你自己从柜子里往外抽呀?我们家什么东西放哪儿你比我妈还清楚呢。”
“豆豆,你干嘛喜欢睡小床呀?咱俩一起睡大床吧。”
“不愿意,我就愿睡小床,小床舒服。”
“你傻呀,大床可以滚来滚去也掉不下去,小床你能滚吗?”
“我不愿意滚,你滚吧,你去大床滚吧。”
“切,弱智。”张慨言见实在诱惑不了他,想了想,说:“豆豆,咱俩下象棋吧。”
“哎?”程豆豆一下子两眼放光了起来:“你不是从来都不愿意和我下说我是臭棋篓子吗?”
“唉,我还不困呢,闲着也是闲着,就勉强忍一会儿呗。”
“切,你别让我赢了你,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张慨言拿出象棋,把棋盘往屋子另一头的双人床上一放,说:“行呀,我让你车马炮,看你能不能赢我。”
“娘的你少侮辱人,谁用你让车马炮呀?”程豆豆裹着被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好不威武:“让我两个车就行了。”
……
数分钟后。
“不玩儿,睡觉。”
“一盘,最后一盘,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行呀,最后一盘,我让你双车一个马一个炮。”
“好,我赢不死你。”
下来下去,程豆豆于乱局中发现了一步好棋,胜利在望胜利在望啊,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你快走呀,该你了该你了。”
“噢,”张慨言疑惑地望了一脸鬼笑的程豆豆,“跳马。”
“走完了?将!我看你怎么走,我看你怎么走啊,啊哈哈哈……”
张慨言满脸黑线,说:“豆豆,你真走好了?不再看看了?”
“我将死你了我还有什么可看的呀?啊哈哈哈哈……”
“可是,我的马已经将死你了……”
……
张慨言一直睡不着,侧过头,白痴程豆豆就睡在他旁边儿,依然是去年某日夏夜瓜地窝棚中那个人,瓷娃娃一样精致漂亮天然的程知著。
他盯了他半天,头脑里挥之不去的全是程豆豆在河边的、在澡盆后头的、扒他衣服时的光溜溜不着寸缕的样子,还有那里,都一年了,比去年好像一点进步也没有……
张慨言转了个身,从被子里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轻轻推了推,小小声儿地叫:“豆豆,豆豆,你睡着了吗?”
没人理他,豆豆连动都没动。
张慨言伸出一只脚,伸到豆豆的被子里,挑开一条缝,钻了进去,慢慢地伸出手去,搂住了他,身子贴过去,好,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张慨言小心翼翼地撑起自己半边身子,低下头去,嘴就碰到了豆豆柔软的嘴唇,亲了两下,忽然伸出手去,穿过豆豆的短裤,握住了豆豆的小豆豆。小豆豆也是软软的,捏了两下,张慨言觉得全身燥热,头从被子里钻进去,顺着豆豆的刚刚洗过的清新味道迷乱地往下亲,亲到胸前,碰到了一个小点点,一口含住,好小好小,想含进嘴里,却怎么也含不进去,刚要吃一口,它就跑走了,不管你试多少次,总是不成功。于是越不成功就越急、越折磨人,张慨言粗重地喘着气,觉得自己被那个总是吃不到嘴里的小东西给急得一股火朝着某个地方蹿下去,瞬间燎原。
不忍了!
张慨言伸出头,轻轻亲了豆豆的嘴唇一下,小声儿说了句:“豆豆,我喜欢你。”然后一伸手,脱了自己的短裤,翻身压在豆豆身上,抱紧了,胡乱地亲着蹭着,一只手还伸到下面,往下拽着豆豆身上最后一件小衣服。
内裤褪到屁股的某一点,动不了了,程豆豆死猪一样睡着,用体重捍卫着自己的贞操。
张慨言支起身子,轻轻推他,推不动,于是把手伸到他腰下面,用力地、小心地抬起来,另一只手往下拉那层讨厌的布,动了一点,停,又卡住了,弯下腰,继续两只手用力拽……
“起来……”程豆豆忽然一个翻身,挠了挠自己的屁股,继续睡了。
张慨言吓得迅速躺好,一动不敢动,过了许久,听见那边呼吸平稳,再小声儿叫一声“豆豆豆豆”,没动静,于是继续伸出手去,一摸,自己费了半天劲脱了一半的那条短裤被更严实地卡在那儿,断没有再脱下去的可能了。
张慨言叹口气,低下头,亲了下豆豆屁股蛋儿,抱住他,把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上去,在他大腿间一下一下蹭着,直到终于被一种几乎让他浑身抽搐的电流击中,软软地倒在枕头上,晕晕地睡过去了,睡前,还不忘喃喃说了句:“豆豆,我喜欢你。”
所以说,本能这种东西,不像技能一样需要你学习受训才能掌握。它生就带来,隐在你体内,遇到成熟的条件和诱因,立即跑出来,不用你操纵,它自己就能操纵着你,做出一些你从不曾以为自己会的动作,感受一些你从不曾想象过的感受。
比如,如果没人把一个rǔ_tóu送到婴儿嘴边,他就不知道他会吮吸;如果没人把东西放到婴儿的手边,他就不知道他会抓握。这些本能,大概需要些条件,但有了这些条件,其他的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