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昭从来人才济济,莫说是长刀,便是任何兵器也有人使得的。”石震一旁冷冷开口,“霍普,今日,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说着,大刀一横,直直刀尖向上挑到了霍普眼前!
霍普连忙往后撤了两步,堪堪躲过这一刀去,心中原本对石震的轻视也稍稍收了,这才拔出他那两把鬼头大刀,一手前方护佑一手高举做劈砍姿态,摆了个“金刚怒目”招式起。喊道:“来吧,小贼,让你看看霍普爷爷的厉害!”
两个人,三把刀,这边缠斗在了一处。
石震虽然内里不如叶少白,但那功夫却是实打实的硬功夫,虽不说是铜头铁臂,可手脚力气原也不是他人能比得了的。自小,他便开始锤炼这一身皮肉,便是祖乐寺的和尚练的是外家功夫也跟他比不得的,如今跟这个叫霍普的对打,倒有点儿欺负人的架势了。
得其神功者得天下。那功夫哪里是一个边陲小国的偏僻功夫能比得了的?
石震这把长刀,舞得是虎虎生风,刀过处,便有霹雳如雷贯耳,又有钟鼓鸣声清脆,刀带风风随刀,且把个霍普逼得无路可退,过了十几招之后,只一刀挑了霍普的头顶发辫!
“啊!”霍普惊叫出声,人也不敢乱动——头顶便是对方的刀尖,而他那一双宝刀早就被挑飞了。
“这是要教你,做人,须得有自知之明。”石震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他这一刀,顺势劈下,只听得咔嚓一声便把霍普头顶给劈出一条血线来!
“咕咚”!
霍普应声而倒。
“妖人!妖人!”本是带着人来砸场子的刘尚义见他以为的西侑第一高手就这么死了,更是坚定了非要得到那本秘籍不可,而也同时把“罪孽深重”之类的词汇给忘尘崖坐实了。
这世上偏偏就有一种人,只需他州官放火,不许别人百姓点灯,而这种人还非要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去指责别人,凡是不与他站在同一个战壕的便是恶人,该死一万次。那刘尚义便是这种人了,即使他明明知道,自己也不是好人,更晓得自己的心思到底有多恶毒,可偏偏是一脸正色,说起话来也尽然踩着别人上位。不过谁让他平日里“乐善好施”,只几个小钱就哄住了那些“遭遇大难”的江湖志士。
还有句俗话便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刘尚义正因为他“乐善好施”,又有多少名门正派的正经人就给他骗了的,哪里能说得那般清楚呢?何况人也都好面子,又有专门护短偏心的,好容易跟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结了缘,哪里是别人几句话就能给说明白的?
故而,刘尚义就一直算是顺风顺水,而即便有人看得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可既然利益一致,便是帮衬着一些又有何妨?
现下石震胜了那霍普,刘尚义又大喊妖人,指责石震滥杀无辜,倒给一旁看笑话的墨四等人看得一个无语,整个人都傻愣了,就是笑都给忘记了。
“阿弥陀佛,那霍普施主跟这位施主比武而丧命,虽然这位施主的手上功夫没有留手,但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定空大师高唱佛号,眼睛直直盯着石震。
“大师,他杀了人啊!”刘尚义痛心疾首道。
“刘施主此生莫非从不杀生?”定空方丈上下打量了刘尚义一番,“老衲却不曾听说刘施主……舍身我佛门了啊?”
“你!”刘尚义愤怒非常。那定空方丈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挑衅。老和尚从来不是什么老实头,这刘尚义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仅以为这老和尚不过是有点狡猾罢了,现下一看,哪里是狡猾,这老和尚想来必然是有什么仗势的,否则哪里敢这般与他说话?
那石震听了老和尚的话,险些没笑出来,但似乎方才瞧着老和尚一脸的愤恨也稍稍退却了不少,脸色缓和了许多。
“刘施主,这自古以来,比武之事,若非有特定说明,便是生死有命的,莫非这规矩到了忘尘崖上便不作数了?”定空方丈垂下眼来,仍是一幅波澜不兴的模样,“既然你等来忘尘崖上讨要那血煞魔君的武功秘籍,人家给或不给,端看得双方的本事,并非谁更正确,谁更有大义。”
“老秃驴,你说什么呢!”另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对与定空方丈的话十分不屑,也不知是不是说中了他的心思以至于恼羞成怒了。
“佛经中有个故事,老衲讲给众位施主——”
“呸!老和尚你闭嘴吧!”刘尚义手下的一个汉子上前怒吼,“你那故事,不过是强词夺理而已,这血煞魔君杀人无数,只不过让他献出秘籍以免危害武林罢了,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莫非是他一伙的不成?”
“这位施主,戒嗔。”
“戒你娘个皮!”
那汉子嘴里骂着,手举起来就要去打定空方丈,可这手刚刚抬过头顶,只觉身上一凉,手腕子上一热——“噗嗤”一声,众人就愣在了当场!你待如何?!那石震的长刀劈砍过来,生生剁掉了那汉子的一只手,齐着手腕子,那一只手就飞了出去,连血也喷溅而出,恰如一汪血色喷泉,稀里哗啦好不漂亮!
“这可算是一场好戏了。”叶少白在上面看了,还觉得挺有趣,那血色登时染得地面也红艳艳的,他倒不怕,“这等杂碎,留着作甚?”
“留着,许是还有用得到的地方?”石震冷笑,也不管他此刻是被围困当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