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穆承隆一路往宫里走,脚步虚浮,心里乱糟糟的,只觉得今天他那小恩对他和颜悦色的十分让人心动,又想到那鞭子打在身上本是疼的可偏偏不觉得唯有一种舒爽的感觉,再寻思着自己这心里咚咚跳得强劲,怕不是被人下了mí_yào一般的舒服……这般一想着,他便又念叨那鞭子的好处了。
其实也不怪穆承隆这般想。一来他不能让人知道穆承恩的身份,所以但凡他单独跟着穆承恩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不许人跟着的,即便是有人跟着也是暗卫,而暗卫这事情穆承恩也知道,所以见穆承恩拿着鞭子打穆承隆,暗卫也不会出手,只当算是……情趣了,于是这穆承隆便挨了这一顿鞭子;二来那mí_yào在鞭子上,打到人身上破了皮沾了血肉,气味更重,也更让人身心愉悦,所以他也就觉得自己挨揍挨得值得;三来便是穆承恩本就是他喜欢的,哪儿能因为跟他耍了脾气就能获罪了,更何况,即便他本身就喜欢挨打的话,也不会有旁人敢打他,只除了穆承恩。
于是,这穆承隆便觉得自己许是喜欢这个的。
他这么一想,只觉得自己是离不开他的小恩了,便说什么也得把穆承恩给弄进宫来。吃过了晚膳,便差人把石震传入宫中,并不是在议事殿这种地方,反而是在御书房里召见的,说是聊些家常。
“石震,”穆承隆见石震进了御书房,连忙过去拉住他,也不叫见礼,“还望你救朕一救!”
“皇上这般说,便是折杀微臣了。”石震往后退,仍旧行了君臣之礼。这礼不行倒是绝不行的,平日里说是君臣关系多么的情同兄弟,可石震知道,皇帝可以不管不顾洒脱大方,他却不能借此托大看起来跟皇帝是哥俩好。多少王公大臣便是因为这样,便成了大不敬之罪的,他可没那么实在。
“我的好表弟,你便别跟朕说这个那个了,朕只问你……若是我要娶‘石沐歆’,你待如何?”这石沐歆是谁,他们两个心知肚明,皇帝把这话提出来便是要他给个话罢了。
“那微臣必然要备下丰厚嫁妆,敲锣打鼓,将舍妹送亲直南华门。”石震跪下,忙要谢恩。
“那好!”穆承隆搓了搓手,“就这么办了!你需要多久能准备好?要说嫁妆……朕这内侍府自然会赏下,不必爱卿破费……”
“皇上,这话可不能这般说,既然是微臣嫁妹,那嫁妆,微臣自然也会出一份的,内侍府赏下宝物,便是添妆,微臣必然会把这些办的妥当。”石震这话说得好听十分,也让穆承隆高兴极了,“不过若是置办这些,短则月余,也请陛下请人看下良辰吉日才好。”
这般二人把话敲定了,石震心里已经算计好了,等到回府,他就要跟穆承恩好好说说这些事情,省的让穆承隆真的快活了。
那穆承隆还高兴着,坐在御书房里,就差手舞足蹈了,他哪里知道,石震跟叶少白已经把他下半辈子都算计到了极致。
回到石府,石震先跟叶少白说了在宫中的这些事情,转过身就陪着叶少白去找穆承恩。
这二人去见穆承恩的时候,穆承恩还在房里练他那鞭子神功,只觉得这鞭子实在是太有用了,打得穆承隆还直叫好,更是心里高兴万分,谁知道他刚高兴没一会儿,那名义上的兄长就跟着他那位神经兮兮的嫂嫂便过来跟他说了这么一个能把人吓死了的事——穆承隆要娶他?!
“你……这怎么可能?!”穆承恩一拍桌子,气得剑眉倒竖,一双穆家特有的凤目也吊了起来,“你怎么可能答应他?”
“不答应?”石震冷笑,“难不成我石府都要替你陪葬不成?”
“本来你石府也是该死了不是?”穆承恩冷笑,“又凭什么让我这早就该死了的帮你们?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就是知道你是谁,也才答应了这门所谓的亲事。”叶少白瞥了他一眼,“等着吧,那穆承隆要倒大霉了。”一想到将来,穆承恩进了宫里天天抽打穆承隆,叶少白就觉得心里快活。何况他也可以随时溜进皇宫去收拾穆承隆,顺便见见小叶子,这高兴的事情就更多些,什么时候让穆承隆没了那些折腾的心思,他好把石震跟小叶子一起带回忘尘崖便算是一切都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