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映桥,映桥!”许久未见的同窗们蜂拥而至,齐齐冲到他身边,顾映桥享受着这份重视感,可一流神才发现,逢佳身边竟一个人也没有。
“晨阳,你别凑我这么近,太热了。”
范晨阳心思单纯,看不出他的不自在,还是拉扯着他不放手,“你不说一句话便走了,可知道我们受了怎么大的苦难呀!”
“苦难?”
“正是,金师兄……”
“晨阳,别光顾着说这些了,”龚子正拉开他,关切道:“映桥,走的这样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他心虚的瞧了眼逢佳,胡诌道:“十分想家。”
“想家?”魏禹城稀奇道:“想家想的连句话也顾不得说?”
明白他话里有话,顾映桥却只好装疯卖傻,“事出突然,望多包涵。”
“别这么说,”范晨阳连忙维护道:“也不是你的错。”
“我说你们,”柯溱潼特殊的音域格外引人注目,“难道只有他自己回来了吗?”
大家齐齐望向逢佳,却谁也不敢过去。
魏禹城笑道:“自然是他们一起回来的。”
逢佳被盯得十分不耐,冷着脸,快步离去。
看他走远,顾映桥虽想让他与同窗说话,却也不做纠缠。况且心中还有牵挂,“蹴鞠比赛的事怎么样了?”
一众学子纷纷摇头,范晨阳嘀咕道:“还能怎么样?”
龚子正提醒道:“映桥,金师兄这才恢复的好了些,你可不能提了。”
“金师兄怎么了?受伤了?”
听到他这般急切,众人面面相觑,忽然大笑起来。顾映桥看着这幅景色,十分迷茫。急道:“你们倒是说话呀!”
“其实呀,我们……”龚子正清清嗓子,“我们赢了!映桥,我们赢了!”
“赢了?”顾映桥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兴奋的问道:“赢了?太好了!”
“可是,”他马上疑惑道:“晨阳说受了许多苦,你又说金师兄刚刚恢复,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吗?”
“我来说,”范晨阳显得极其兴奋,“你走之后,金师兄是气愤不已,拉着我们日夜训练,没想到倒是把逢佳也给吓走了。后来,金师兄是彻底崩溃了,只差没自己退学。幸好谢师兄与陈师兄还算清醒。”
“其实我们能赢还多亏了溱潼,”龚子正满目柔光,柯溱潼被他点到名字忽然红了脸。“要不是他连进两球,我们也不会赢。”
“是吗,溱潼,多亏有你。”
柯溱潼一脸嫌弃,“我先走了。”
范晨阳邀功道:“我也很努力,要不是我拼命的收着门,我们怎么会赢?”
“这也没错,要不是你抱着球不撒手,拖延了时间。加上谢师兄私心偏袒,我们的确很危险。”魏禹城虽在调笑,心中也很是自豪。
顾映桥看着他们满面红光,开始后悔自己没能参与。“那金师兄呢?他现在怎么样?”
“这个吗?”范晨阳小声道:“比赛那日,我们赢球之后他太兴奋,一不小心从看台给摔下来了。霍先生还笑他,比赛一个人也没受伤,他这个观众倒是伤了!”
“晨阳,”龚子正正色道:“金师兄也是太高兴,这事以后可别提了!”
“别光说我们了,”魏禹城望向顾映桥,“映桥,你一切可好?”
他的笑容这样富含深意,若是还不明白,可真是白活了。顾映桥思虑再三,含糊道:“都好,都好。”
“奥?”魏禹城笑容更深,“确实是都好。”
回到房间,紫青正在叠衣服。他也早已听说了他回来的事,奈何当日自己好心办坏事,不好开口道歉。
“紫青,早呀!”见到他,顾映桥也有些尴尬。
“早。”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听说近日书院没课?”
“恩,西里镇有个诗会,爹他们去参加了。”
半晌沉默,紫青终于还是开口道:“那日的事,是我骗你在先,我向你道歉。”
顾映桥受宠若惊,连忙回道:“无妨,无妨。”
“其实我当日也是为了你们好,但我的方法有问题,我也和逢佳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