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已经死了。”
南宫离双目渐渐眯起,他俯□,伸出一指探向东方渊极的脉络。半晌,开口道:“剑入心脉一分,暂止脉络跳动,能救得活。”
钟弦难以置信地看向南宫离。
南宫离抬起头,攫住钟弦的目光。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七夕快乐。love you all。
☆、对峙
钟弦一动不动地看着南宫离。忽然缓缓漾出一抹微冷的笑意。
“你想要什么理由?”
清秀的脸上印着几丝飞溅的血迹,眸中渗入从未有过的,冷酷的冰寒。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武林大会上,寥寥几剑,轻松夺了第三位置的冷漠少年。
南宫离狭长的双目微微弯起,极细的唇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语气丝毫不容拒绝:
“和我回落月岛。”
钟弦注视着他带着笑意的黑眸,良久,轻轻眯起双目:“治好他。治好景玥。放了穆衍。”
“啊……”
略带戏谑的声音回转响起。
“……很好。”南宫离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右手挑起钟弦的下颌,细细端详了片刻,又轻佻地滑到领际。纤细的指摩挲着白色的雅绸,他轻笑,“懂得利用我的条件了。”
钟弦依旧没有移开目光,只是眸中的颜色愈发寒冷。
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南宫离从怀中取出一粒青色的药丸。他擦过钟弦染血的衣角,俯□,
二指掰开东方渊极的颌骨,将药丸送入口中。
“行了。”一击颌下,让失去意识的东方渊极咽了下去,南宫离直起身,道,“今夜王爷于书房调息内功,很不巧走火入魔,自己捅了自己一剑。还好尚未伤及要害便恢复神智,及时停止。性命无碍,外伤严重。唤王府太医来治吧。”
“……”
“怎么。不然你想个别的解释?”南宫离笑道。
“你随意。”钟弦收回目光,再没看南宫离一眼,径直走出了书房。
-
天已微亮。外面守卫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却没有人对二人的出现现出异色。也无人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宛和苑,南宫离却并没有带钟弦回他的卧房,而是来到了正殿。
钟弦一语不发地跟在身后。
打开正殿大门,却见到四大护法全部候在殿上。
南宫离带着钟弦走过立在两旁的四人,坐到正位上,顺便手随意一指,让钟弦坐在身旁的木椅上。
四人恭敬立在两旁,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没有人现出一丝惊愕。
南宫离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四人,停留在安荩身上。半晌,悠悠开口:
“把穆衍和析叶送回彻涯谷。”
“是。”安荩道。
钟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南宫离转过头,微微一笑:“难道你想让穆衍留在皇宫么。”
钟弦丝毫不为所动:“你什么时候调查析叶的?”
南宫离顿了一瞬,随即轻笑道:“彻涯谷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
钟弦目光一深。
“我不打算让碍事的人跟在身边。”南宫离道。
“不必。”钟弦淡淡回答。
南宫离微微一笑,目光不急不缓转到卓颜。
“皇宫内的事情解决了么?”
卓颜道:“别处已无后患,只是不知东方玄义……”
“东方玄义既已登基,又有封檀和景后的制掣,不会再纠缠此事。何况没有封檀,东方玄义根本成不了什么威胁。”南宫离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封住的密信,“回落月宫,把这封信交给容镜。”
卓颜上前一步,将信接过,谨慎收入衣内。
芮蘩身体微微一僵。
南宫离似乎并没有注意,淡淡继续道:“把京城的事处理完,五日之内回落月宫。”
“宫主……”安荩略略疑惑地抬头,欲言又止。
“留守落月宫。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说罢,截住话端,道:“退下吧。”
-
四大护法退出房间,安荩最后关好了房门。
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钟弦这才站起身,走到南宫离的面前,双目直视向他黑色的眸,不带感情的声音道:“你筹划多久了?”
南宫离收回游移在门处的目光,偏过下颌,右手轻抵在脸颊上,神色似笑非笑。
“筹划什么?”
“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钟弦道。
“你不是要求救了景玥么。”南宫离随意道,“你那点心思,凭你现在那点力气什么都解决不了,还什么都要保全,就没有想过保全自己么?”
钟弦冷笑:“我哪有保全自己的余地和用处?”
“用处很大啊。”南宫离笑道,“不然怎么能说服我,在杀了东方雅和东方乾之后,却放过罪魁祸首——十四渊王呢。”
“你真的打算杀了他么?”钟弦淡淡道。
“怎么。”南宫离双目一狭,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钟弦丝毫不留余地,“既然早就计划好让容镜来皇宫治好景玥,为什么最初并没有打算放过东方渊极?还是说,——你最初就没有打算杀了他。”
眸中那抹笑意消失了。
“我没有打算放过他。也并没打算救了景玥。”南宫离的声音氲上冰冷。“即使东方渊极不自杀,我也不会让他活过今夜。”
“——和这个一起。”
南宫离从腰间取出一枚黑色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