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根本不值得君痕爱吧。
死死埋在内心最深处的自卑终于被挖了出来。
他从来都这样,习惯性地微扬着下巴,旁人只当他高傲不可一世,只当他贵族范儿浓厚,谁也不放眼里。
若真要瞧不起人,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自己。
怎么会有人如他这样,像吸食毒品一样沈湎于yù_wàng之海?
身体背叛意志,让他对君痕的诺言像谎言一样苍白,他那样激烈地渴求被进入,温暖的、狂暴的,凌晔的体温。
“不做了!”冷子琰再次重复了一遍,妄图坚定自己的立场。
银豹扳过他脸,对方黑色的瞳孔变得湿漉漉,仿佛氤氲着水光一般,心里一颤,伸出爪子,在他眼角抠了下,发现没湿,闷闷问:“你害怕我兽身?”
冷子琰没说话,只把手搭在额头上,飞舞的阳光在鼻梁下投出浓郁的阴影,看得凌晔心里一阵颤过一阵。
拥有冷傲个性的英俊男人臣服在他身下,睁着迷茫潋滟的双眼,凌晔的满足与喜悦都极度膨胀,从中,又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
“你要是不喜欢我兽型那我们就不用兽型,嗯……?”
他变成人身,紧紧搂住冷子琰,凑上去吻他的唇,一触即分,唇角勾连出晶亮的银丝,像是斩不断的线。
两人又滚在一起,骇人的体温彼此交融,普通的学生床被他们弄得吱吱作响。
“啊……凌晔……”
冷子琰觉得凌晔就像一阵阵黑色的漩涡,他拼命地想要逃离,他就拼命地把他吸进去。
“乖……我在这里……”
“君痕……啊……”
在凌晔身下叫别的男人,活该被折磨。
手指埋入滚烫的后穴,粗鲁地chōu_chā,翻搅出一片淫靡之声。
凌晔的目光冷了些许,看着对方的时候,更多的却是无奈:“我们别想君痕。”
他是白痴吗?放着他这么优质的雄兽不要,竟然看上君痕那个小白脸。
君痕能保护他吗?
今天要不是他,他现在就是呆狼肚子里,而非舒舒服服躺床上。
“不……”疼痛疯狂地刺激着他的yù_wàng,冷子琰死死掐着床单,“别……君痕……啊……生气……”
断断续续的呻吟,凌晔终于明白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再度吻上去,舌尖撬开紧紧闭着的唇,舔过上齿下齿,碰到舌头,死死缠住。
“不会,他不会生气,我们不告诉他。”
细嫩的媚肉被肆意玩弄,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呼啸而来,冷子琰仰起脖子,喉结剧烈滚动:“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晔的声音低沉华丽,带着莫名的蛊惑,他咬住冷子琰耳朵,呵出口热气:“我们只是身体交流,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在冷子琰艳红的肉穴里重重一戳,“呐,这里不断淌水,证明你也想要是不是?”
冷子琰迷迷糊糊点了下头。
凌晔叹气道:“你那么难受,我只是帮你解决身体需求,大家都是男人,君痕能体谅的。”
冷子琰苦笑:“恐怕有点难……”
“那我们不要他。”
冷子琰曲起腿,想要把凌晔踢下去。对方却一把抓住他的脚,把修长结实的腿大大分开,沈下腰,一举攻入那yín_luàn之地。
被伺候多时的肉穴乖觉地张大,毫不迟疑地把yáng_jù吞下。
凌晔扳起他腿,交叠在胸前,让对方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mì_xué是怎样绞弄着他的ròu_bàng,晶莹的肠液淌了出来,一片湿润。胯下的性器也笔直挺立,像一根标枪。
冷子琰低低吼了两声,脸上一片潮红,连着眼角都带着媚态,他张大嘴,一个劲叫凌晔,仿佛凌晔是他的救世主。
可连他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要叫这个人。
沉迷于性欲的冷子琰是最诚实的,他的身体忠实地反映着他的欢愉,凌晔一边九浅一深地chōu_chā一边抚弄他的yáng_jù。
“别担心……”看着手里的物事喷出yín_shuǐ,凌晔低声浅笑,“他不会知道……知道了,我也不让他伤你……”
他的声音很轻,被淹没在ròu_tǐ撞击声中,几不可闻。
激烈而又带着几分粗暴的xìng_ài中,两人很快先后射出浓稠的粘液。凌晔见冷子琰累得厉害,也没有缠着他再要一次,只是脱了他校服,把喷洒出的j,in,g液细细涂抹在蜜色肌肤上。
从xìng_ài中恢复过来的冷子琰横眉冷对,死死盯着凌晔的动作。
他知道,他背叛了君痕。
这认知让他无力……更无力的是,期间他有无数次机会阻止,但他都放任了,甚至说,他还勾引凌晔来操他。
如果哪天君痕甩了他,也是他活该。
果然不该对这具破烂身体太过自信,他自暴自弃地想,几天前,他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对君痕说……从今以后……他的身体只让他来碰……
想起就好笑。
这就是他忍了三年,看了君痕三年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晚喝醉了,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真正走近君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