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跟着一起去,跟远点。”
“成!”
“找个有通行证的,别到时过不了关。”
“没问题,你今天来公司吗?”
“没有事情我就不过去了,我想去趟青岔口。”
王越再回到学校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眼角和脸颊还挂着明显的淤青,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白纱布,有人问起,王越一脸坦然的说开车和人刮蹭了一下,在车里碰的,唯一知道实情的程晓佳保持缄默,不过他也有疑问,
“你这手上是咋回事?”
“我爸打的。”
程晓佳忽然想起在金堂,王越他爸扇他那几个大耳刮子,
“你爸下手也够狠的。”
“恼羞成怒呗,他在外面赌的事情,自以为瞒的很好。”
“那你也不至于下手把你打成这样啊,你是亲生的吧。”
王越一点不觉得好笑,
“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倒是你,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谁?”
“就是那个黎晖。”
“哦,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不是很熟。”
王越看来不想放过他。
“你不是本地人,你什么朋友能认识这种人?”
“哪种人?”
“你不知道他是谁?”
程晓佳看着王越发愣,王越看出他不明白,神秘兮兮的说,
“我听我爸那意思,他在西京城算一号人物,是混黑道的。”
“黑道?”
程晓佳觉得这个词太不真实了,
“你爸古惑仔看多了吧,你当拍电影呢,哪儿那么多黑道啊。”
王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那我问你,为什么他能开赌场,你不会不知道开赌场犯法吧。”
程晓佳反驳不了,
“我爸说他要是想弄死咱俩,只要小拇指动一下就可以了。”
程晓佳嗤了一声,冲口而出,
“那是弄死你,他就弄死不了我。”
王越一把抓住他,
“他是那个老男人的朋友?”
程晓佳不是本地人,在学校和人都是泛泛之交,也没听过他有什么至交好友,唯一有可能认识黎晖的渠道,的确只有路云平。程晓佳因为一时口快被当场戳穿,看着王越不罢不休的样子就有些烦了,挣开他的手说,
“什么老男人老男人的,他还不到四十呢。”
王越不可置信,
上下打量一番,突然伸手拉下程晓佳的围巾,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的吻痕立即就露了出来。程晓佳被他一拽,吓了一跳,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王越看他一脸坦然,慢条斯理的把围巾整好,完全没有要掩饰的窘迫,
“你又和他上床了?”
程晓佳抿着嘴不说话,算是默认,王越一股火冲了上来,揪着程晓佳的围巾
“程晓佳,我问你话呢!”
程晓佳也就肯在路云平跟前伏小做低,别的人想给他委屈,他怎么肯受,
“王越。你大呼小叫是有病呢吧。我和谁上床要提前报备你吗?你给我盖章吗?凭什么你问我话我就要回答?”
两人对视半天,程晓佳看出王越的难过,又想起圣诞节最难熬的时候,是王越一直陪着他,不由得就软下来,
“王越,你别这样……你知道的,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的。”
“你之前说了要分开的。”
“嗯,是说过,但是我离不开他。”
王越半天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够了解路云平,除了能攻击对方是老男人外,再说不出什么,可是程晓佳不在乎男人老,从程晓佳脖子上的吻痕看,老男人似乎还挺生猛,老牛吃嫩草吃的还很欢实,可怜自己守了这几年,也就是前几天能蜻蜓点水的亲几下,正准备再进一步呢,人家却又重修旧好,王越觉得没劲,没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