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西法又问,“也是情报部的?”
苏逝川一怔,静了几秒,才道:“因为那项计划,他的名字变成了不能泄露的机密,只能以后再告诉你。”
西法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那股郁闷感更胜。又过了一会儿,他索性不再想那个倒霉挂掉的家伙,关了台灯,翻身把苏逝川狠狠搂进怀里。
白月光有什么用?三殿下假装一点都不嫉妒,自欺欺人地想,反正现在人是被老子抱着睡。
这一夜休息得不好,西法被照顾了十八年,头一次亲自照顾病人,夜里总是睡睡醒醒,怀里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过来试试苏逝川的体温,看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等到了时间还得喂水喂药。而且苏逝川在持续发烧,光裸的身子热得像一团火,连带着把西法也给点燃了。
不过三殿下再想要也不会对病人动手动脚,那是走肾的行为,太不上道了,所以强行美人在怀而不乱,等实在忍不住了才去盥洗室自己解决了两次,还默默记了个时。
早晨六点,西法自觉起床洗漱,临走前又给苏逝川喂了次药,然后才离开公寓,去训练场跟其他人回合。
待关门声一响,苏逝川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手背自试体温估计着还有点低烧。他伸手摸过床头的通讯器,给失踪了一整晚的两个家伙分别编辑了消息,内容大意是可以回来了。
消息发出去不足一分钟,卧室窗户被“唰”地拉开。
苏逝川被灌进房间的干冷空气激得猛然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看着苍星陨拉开窗帘,一手拎着昨晚带走的桌布,另一只手提着还在打瞌睡的黑鸟,从窗口翻入,再淡定关了窗子。
他扫了眼还在床上、一看就知道被子下必然什么也没穿的苏逝川,十分冷淡地打招呼:“早。”
苏逝川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回来,愣了几秒,才问:“你们去哪儿了?”
苍星陨穿过卧室径直来到客厅,把十七扔在沙发上。黑鸟就地打了个滚,把脑袋埋在翅膀下,又睡了。
他的声音传进来:“楼顶。”
确定俩人没乱跑也没掐架,苏逝川松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真空披了件睡袍,出卧室正看见苍星陨在整理桌布包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