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小也觉着自己这般打探别人有些失礼,说话声就悠闲心虚:“因为,那个人……有点像孟公子,就想起来了。”
“哦。”叶乾元僵了下,而后便平静下来,眼神慢慢染上哀伤,缓缓开口道:“那都是,因为我。”
“啊!”白阿小瞪大眼睛瞧着叶乾元。
叶乾元弯过手将白阿小的脑袋扳到自己的肩上,不让他看到自个的眼睛,顿了一会,轻声道:“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青弟救过我罢?”
白阿小小小地点头,叶乾元又道:“那条腿,就是为了救我折了的……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会青弟也才十三。”
“那时候我都回庞山了。”白阿小思索着道。
“嗯……有一次,我们两人骑马去踏青,可突然有匹马发了狂,乱踩乱踏,我们两人都受了伤,可……青弟伏在我身上护着我,右腿,便是给那马踩了的。”
白阿小突然对孟青产生了即佩服又痛惜的心情,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便伏在叶乾元的肩头沉思。
叶乾元讲完,心口便涌上难以平复的悸动。那戏自然也是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当年的景象,孟青惊恐的脸清晰地映在他的眼前。
十二年前。
“青弟……”十四岁的叶乾元摸样也是俊秀,声音也还有些清脆:“给我香一个。”
孟青小小年纪,却总是一脸肃然,冷声道:“王爷自重。”
叶乾元瞧着孟青嫩生生的侧脸,觉着自个心痒的要命,已经与孟青交好好些日子了,孟青对他却只是不冷不热,似乎没有那些心思。叶乾元等不下去了,从尊山回了京城不久以后孟青便要随着张明义回望云观去,下次再见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叶乾元不愿意孟青走,想着怎么将他留下来。前几日烦的不行,将这事将给府里的几个侍卫听,那帮子人给叶乾元出了个阴招,说,先占了他人再说,等他知晓了那事儿的美妙滋味,便不会想着离开了。
叶乾元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自小叶乾元便被叶承德惯得没了边,放浪惯了,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想了几日也不敢对孟青下手,知道他人太清高孤傲,那般折辱他,也许他会抵死反抗也不一定。
可离别在即,孟青一点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叶乾元最终还是恶从胆边生,偏要得了他人。
叶乾元听那侍卫们说过,有一种妓馆专用的怜欢香,平日配在香囊里闻着只是普通香料,可沾了水以后香气会改变,闻着一丁点也能使最贞烈的女子沦为荡-妇。
那日,叶乾元从侍卫们哪里讨了些怜欢香,又约了孟青去骑马,想着在那路上与他再好好说说,若是他允了,便不用那怜欢香;若是他不允,找个僻静的山野里便把他给就地拿下。
孟青双手撑在地上坐着,两只脚尖晃来晃去,出神地盯着那清澈的小渠淌过的水。
叶乾元便仔细瞧着他,越瞧越是觉得热的慌,他伸手揽着孟青的腰,孟青睨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叶乾元心下一喜,又轻轻掐了,登时就觉着自个不受控制地硬-了。
孟青有些微恼,红着脸将叶乾元的手打开。叶乾元却是再也憋不住,自个想要的人,还没有这般不容易得手的。趁着孟青背过身去的功夫,偷偷将那怜欢香拿出来,吐了把唾沫,捏在手心里。
“青弟,你都要走了,给我香个呗。”叶乾元一遍说着,一遍悄悄的将怜欢香抹在孟青的后背。
孟青转过来,认真地盯着叶乾元,对他说了认识以来最长的一段话:“王爷,你再是这般,我可就真的恼了。王爷的心意我明白,我也并不介意承认,对王爷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兄弟间的情谊。可是,我对王爷的情感并没有浓烈到非要与王爷长相厮守。况且,我身上还背着父母的血仇,哪能有一刻停下来安逸?我修的是苦行,练得是童子功,万万不能破身,只盼早日手刃杀我父母的妖精。王爷若是等得,到那日必不辜负王爷情深。”
叶乾元才听了孟青说的几个字便晕晕乎乎了,那怜欢香慢慢扩散开来,只瞧着那张张合合的嘴唇,却不知究竟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去咬他。
孟青说着说着也渐渐觉得不对劲,有一种自个从未有过的心慌的感觉蔓延全身,再看叶乾元双眼赤红。孟青大惊,莫不是中毒了?伸手便要去探叶乾元的脉,可刚伸过手去,叶乾元便一把抓住了他,用力将他扑在地上,喘着粗气在他耳边急切道:“青弟,我忍不住了,你便让我弄弄罢!”
孟青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叶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