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所有的爱恨纠葛,随着两人的天各一方而画上休止符。
回到故乡落脚,齐骁也是不得已的,与常宇、常家没有半分半毫的关系,从此也不要再有任何联系最好。
但,常宇似乎不这么想。
次周五,从中午起天上飘起了小雪,天黑得极快。
下午五点来钟,办公室里的人已走得七七八八,齐骁耽搁了一会,也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接到楼下保安室的电话,保安说,一个在大楼前踯躅许久的男人经盘问后,吞吞吐吐地回答来找齐骁。
“他叫——”保安顿了一下,合着齐骁心跳的停拍,“常宇。”
齐骁心情跌落谷底。
等他下楼见到常宇的时候,不觉又愣了愣。
常宇全身包裹地很紧,一件黑色竖领长大衣还加围巾,脑袋上套着毛帽子,脸上还戴着口罩,这副打扮,及其不同寻常的举止,难怪要引起保安的注意。
“齐骁,”常宇说话嗡嗡的,“今天可以喝酒了吗?不行的话,吃饭也行。”
齐骁听得哑然无语,怎么还要吃饭喝酒?
“出去说吧,”齐骁道,走出大楼,他瞅一眼常宇,“感冒了?”
“嗯,没好全。”
“那天整的?”齐骁话中有幸灾乐祸。
常宇说:“是啊。走了四十分钟到车站,太冷了。回去就发烧,这两天好些了。”
“答那么详细,想让我有负罪感?”齐骁嗤笑,“想太多了。”
“是你想多了。”
料不到常宇反唇相讥,齐骁一时沉默,待回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齐骁的车前:“又没开车?”
常宇点头。
齐骁叹气。
上了车后,齐骁没有急着踩下油门,他盯着常宇问:“为什么又来找我?重新开始,绝不可能。”
常宇把口罩摘下,眼鼻唇无一处不红得刺眼,他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知道。我也不是要你……重新对我好什么的,你现在是不是没人?你,你想带人回去的时候,就找我行不?”
齐骁花了将近十秒理解了常宇的意思后,听见自己下巴掉地的声音。
又十秒,他总算把下巴安好,正常开口:“什么意思?你要当我的床伴?”
常宇有些难堪地点头。
“为什么?”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不好?”
齐骁失笑:“当然好,只不过为什么?你的目的?少爷,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哪。”
常宇咬牙,从牙缝里迸着字:“我喜欢被你干。”
齐骁给塞得没话说。
经过再一个十秒的思索,齐骁发动了车,心中冷笑。
从前的教训太深刻,这常少爷最惯用的招数便是“一口砂糖一口屎”,只是齐骁实在想不出,常宇服软的企图。
想不出也好办,做到他受不了走人就是了。
回到家,一样的套路。
这次齐骁可没有照顾未耕之田的耐心,前头工作完成度只有百分之七十时,便直捣黄龙。
常宇痛得大叫。
齐骁用力碾着常宇,两具身体火热到近燃点,他嘴里的话却挟裹着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叫什么!忍着点,你以为你□□声好听?要把我叫萎了,咱就不来了啊。”
“齐骁,你……”常宇的眉目拼凑成个“气”字,口型也做出“混蛋”的发音,但转瞬便咬住了唇,用力把眼一闭,现出大无畏的表情来。
直到最后,常宇真的没再吭过声,齐骁把他折腾到狠了,激烈时只见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气喘如牛,但顶天了,就是一两声小小的咕哝。
如此“威武不能屈”!齐骁几乎要刮目相看了。
半个来小时后完事,齐骁退出,入浴,出来见常宇仍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上去戳了戳常宇的脸,齐骁笑道:“别装死了,起来。”
常宇大喘气:“等,等等,我现在还动不了。”
齐骁坐到床上,两手把常宇的腿架起,审视地检查其间内里,常宇挣扎起来,齐骁笑道:“看看是不是破了而已,害什么羞?”
“破了吗?”常宇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战战兢兢地把头探过来,只是没练过软骨功,无论如何也弯不够程度。
“破身都没破,怎么可能第二次来破。”齐骁拍拍常宇的臀瓣,大笑,“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常宇的脸色更糟了,他看着齐骁,吞吞吐吐地问:“你……你到底有过多少人啊?”
齐骁敛了笑容:“与你无关。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闪人吧。”
“好,”常宇支撑着起来,穿衣着裤,把自己裹成熊,戴上口罩后对齐骁说,“我走了……下次,什么时候?”
还有下次?齐骁不否认他震惊了,他虽然恬不知耻地自夸技术,但是这技术可没有半分用在常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