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说法不一,但有一点相同的就是——沉秋死了。对于这个结论,尉迟估当然乐见其成。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这还是他把人家郑三公子扒了个精光,而他身材又跟他相差无几。好巧不巧的是,沉秋贴身戴着的链子就掉落在尸体上,才会摆成今天这个大乌龙。
好了,没了后顾之忧,他也该走了。再不走,厨房闹老鼠,下人屋里着小偷,水池里有水鬼出没又要闹得人心惶惶了。
尉迟然穿着下人的粗布青衣,光明正大地从红袖招的——后门走了出来。街上人来人往,贩夫走卒,公子儒生,孩童稚子……,大家都穿着戏服,卖力地演出着。尉迟然站在大路中央,茫茫然没有方向。他本来是个世个客,为何会到这戏里来?他又演绎着什么样的角色?
“咕噜,咕噜”肚子饿了。尉迟然看看天,也快正午了。他摸摸钱袋,里面是从郑三公子那得、来的四、五十两银子,还有一些铜板,玉佩什么的不敢用,都扔了。
找了个馄饨摊坐了下来,一边考虑该怎么养活自己。这些钱省着点花,可以用三四个月,但要做生意是肯定不够的,再就他也没经验。思来想去,他决定了,他要实现前世的梦想——打工走遍天下。但第一站要去哪呢?人生地不熟的,不过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虽然不会有什么人认识他,但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边走边想,一不小心就挡了人家的路了。“小伙子,发什么呆啊?让让,让让嘿。”是一赶车的老丈,很慈祥和蔼地笑着。
尉迟然跳到一边,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真对不起。“
“没事,没事。城门要关还早,赶得及的。”老丈呦喝一声,就要走。
尉迟然心中一动,拦住那老人,道:“老丈,不知您要到哪?能捎带我一程吗?”
“可我要到云落城去,顺路吗?”
这里是膺河,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大城,距云落城也不是很远,不过是一个北上,一个是南下。这对尉迟然来说根本没区别。
“顺路顺路的,谢谢老丈。”
路上尉迟然想给些车马费,奈何老丈笑呵呵的就是不肯收,还跟他天南地北的侃起来。
“小伙子几岁了?去云落城投亲吗?”
“老丈您看我几岁了?我是去找工作的。”没办法,尉迟然对年龄很不敏感。在水池边看了几十次,就是估计不出这具身体到底多大。好像十二三可以,十五六也可以。
“我看你也就十四岁,而且十指纤纤的,你能做什么?”老人家没有看不起尉迟然的意思,只是这身体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是没什么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