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博接过了大饼,顺便给了愣子哥一袋方便面。
吃了晚饭,愣子在候车厅的一角用报纸铺了一块地,直接躺了下去,头枕在包上,对杨文博道:“咱先睡会儿吧,十一点还早着呢。”
杨文博实在没本事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这样睡觉,只道自己不困。
没一会愣子就打起了呼噜,杨文博坐在愣子装着被子的大包上暗暗调息。
候车厅四面透风,大夏天的倒也不是十分闷热,就是蚊子多了点,看着愣子哥被蚊子叮了那么多个包还睡得那么香,杨文博一边给对方喷着花露水一边赞叹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抵达s市
离发车时间还剩半小时的时候,杨文博和愣子轮流放了回水。
离发车时间还剩一刻钟的时候,开始检票。
即使不是春运时间,火车上的人也永远不会少下来,两人不会网络购票,村里、镇里、县里都没有代售点,也不方便提前买票,所以他们两人都是站票。
愣子显然习惯了站票,提着两大包东西随着人流往车厢里挤,眼疾手快地把两个大包塞到了行李架上。
杨文博背着,扛着愣子装棉被的大牛仔包,紧紧跟在愣子哥后面。
愣子把牛仔包横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对杨文博招呼道:“这边坐。”
八月末的天气十分闷热,尤其是在人挤人的车厢里,方便面味、烟味,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乌烟瘴气。
杨文博瞧了瞧拥挤的过道,感觉各种气味都沉淀在了下方,便冲愣子哥摇了摇头,站在了过道上,瞧车窗外的景色。
火车在那一遍高过一遍的鸣笛声中缓缓开动。新鲜的空气从火车顶部的的小窗户透了进来,夜里不算太热的风拂过杨文博的脸庞,吹落一滴汗珠。
“小子,你们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啊?”凡是杨文博能听到看到的东西,东皇泽也能听到看到,拥挤的火车、狼狈的乘客都让他情不自禁地嫌弃,“你们的火车也不比马车快多少,还挤这么多人,看着都脏。”
“你们国家普通的百姓坐得起马车吗,而我们国家的普通人就坐得起,”杨文博认真地和东皇泽辩驳了起来,“以后我会带你去坐飞机,在天空中看飞鸟云海;我会带你去坐豪华游轮,在大海上观惊涛骇浪,见识下真正的好东西。”
“你先让我吃顿好饭再说吧,”东皇泽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他在杨文博的脑海里当真无聊透顶,除了杨文博把身体借他的时候能活动活动拳脚也没有别的乐子,美食美酒美人更是多年不沾。
两人用意识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愣子坐在牛仔大包上睡得正香,突然车厢里传来喇叭的巨大声响:饼干方便面火腿肠什么都有了哈,盒饭五块钱一份了啊。
列车员推着手推车在站满了人的过道上艰难而勇猛地前行着,杨文博摇了摇迷迷瞪瞪的愣子哥,提醒对方推车要经过这儿了。
愣子把牛仔包使劲往边上挤,总算让推车过去了,忍不住抱怨道:“晓得车上那么挤还每小时来一趟烦不烦啊。”
边上马上附和声一片,看来大家都深有同感。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杨文博十四年养成的睡眠习惯让他此刻昏昏欲睡,上下眼皮直打架,而东皇泽早已休眠去了,就算他是一个意识体或者说灵魂,也是需要休息的。
愣子看着杨文博眼皮都重得睁不开了,把人拉到牛仔大包上,道:“坐这睡一觉,明天中午就能到s市了。”
杨文博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也顾不得环境怎样,直接坐在牛仔大包上,靠着愣子哥睡着了。
愣子怕杨文博睡得不安稳,没敢怎么动弹。
旁边一刚聊得火热的男人问愣子,“这你弟弟啊,这么小就带出来打工?”
愣子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想让杨文博安安静静地睡会觉。
边上的人是安静下来了,可惜天不遂人愿,乘务员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饼干方便面火腿肠什么都有了哈,盒饭五块钱一份了啊。
于是这一夜杨文博就在半梦半醒中度过,早上六点盛夏灼热的阳光打到杨文博颈上时,杨文博彻底清醒了过来,而路程,不过行了一半。
愣子掏出一个搪瓷缸,把杨文博的袋装方便面撑开了稳着,兑好调料,放好热水,小心翼翼地端给了杨文博,道:“你先吃,等下我再泡一袋。”
杨文博把搪瓷缸往回推了推,“我还不饿,你快吃吧。”
愣子也没跟他客气,迅速地解决这一袋又迅速地泡了另外一袋,这下杨文博才接了泡面。
火车慢悠悠地在铁轨上前行,车上的人喧哗吵闹,以此打发时间。
在火车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点后,火车上的人渐渐少了,杨文博和愣子也有了座位。
愣子掏出一副扑克牌兴高采烈地要教杨文博玩扑克,杨文博不好打击对方的兴致,便认真地学了起来,于是十局之后,愣子再也没赢过杨文博。
东皇泽醒来看到两人玩纸牌眼睛一亮,这个游戏不错,便软磨硬泡着杨文博把身体借给了他。
于是愣子发现,他又能赢了,事实证明,东皇泽玩纸牌的技术实在太次。
“各位旅客,s市即将抵达,请携带好随身物品……”
听着广播里的报站声,杨文博知道马上要下车了,赶紧唤着东皇泽。哪知东皇泽还